只不过见这韩治父子隐隐已经不服压制的样子,王霖心中微觉有些凝重。
看在韩嫣的面上,他还是不希望韩家出事的。
王霖缓缓起身,面向韩治。
韩治微微有些畏惧,垂下头去。
他可以怼韩嘉彦,甚至可以怼齐国,但他实在没有胆魄直面王霖的威势。
“韩治,你说得没错,我正是韩家的孙女婿。既然我与你们韩家结亲,自然,也不能排斥你们借我的力。”
“你们韩家的事,我不参与。你要借我的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首先要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底线在哪里。”
“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江南这群祸国殃民的盐商,虽然目前为了大宋东南财赋稳定,我不会动他们,但是,我决不允许我身边的人,与盐商勾结,给我惹出祸端来。”
“把你们收的财物退回去,我既往不咎。若是你们不听我的劝告,也不打紧,从今往后,我便昭告朝野,与你们这一房断绝往来。”
“这些年,我杀了不少人,自问都是一些该死之人。我不希望,日后死在我的剑下的,也会有姓韩的人。”
王霖淡然一笑,反身归座。
韩治面色苍白,嘴角抽搐,良久才忿忿不平躬身下去:“既如此,那我们二房也不敢再沾齐王殿下什么光了,我们愿意就此与大房分家单过!”
“请叔父、婶母允准,我们二房搬迁回故里相州,从此之后,与大房不复往来,我们也绝不敢再号称是京师韩家之人!”
韩嘉彦气得浑身抖颤:“混账东西,你竟敢要分家?我韩家数百年传承,难道要毁在你这一房手上?”
此时韩科似乎也是豁出去了,径自起身冷笑道:“叔祖,韩家数百年传承现在都在你们这一房身上,我们二房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