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啊?!天道!你要是没瞎你就一道雷劈死无泽啊!!”
……
他把无泽骂了一通,醉得厉害,索性连天道也一起骂了。
但不管他怎么骂,无泽听不见,天道也不会回应他,只有酒的辛辣在呛他,折磨他,让他难受得紧。
忽然,有一只手落到他头上,像大人哄小孩一般,揉着他的脑袋晃了几下。他晕晕乎乎地抬眼,道:“宣业?”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种法子?”明栖拉他坐下来,递了坛酒给他。
酒坛不大,一手就能握住,裴顾却只是接过,没喝。
“你去见过云惬了吗?”裴顾问。
明栖郁闷地又喝了一口酒,道:“还说呢,根本见不着。谢家出事后他就再没回过仙州,我去寻他,回回都扑空。估摸着是去哪里平魇乱,顺道清静清静。”
“要不是离无和我说,他那些事我还不知道。”
明栖醉起来话反而最多,他嘀咕几句,忽然猛地一拍裴顾,道:“宣业!”
裴顾试着抽回手,没抽动,便由他拽了。
“嗯,说吧。”
“你怎么这么冷漠啊宣业。”明栖哭丧着脸,“我们好歹做了两百多年的知心好友,你看我伤心成这样,你也不安慰我几句?”
裴顾道:“我记着,我方才来的时候安慰过你了。”
明栖控诉道:“你那哪是安慰?哪有人安慰是摇脑袋的!你这跟谁学的法子,简直是乱学!”
“……”
“……明栖,最好不要这么说。”
“我就是要说!”明栖赌气似的拿起折扇拍了两下,仿佛非要争一争摇脑袋这种法子到底能不能安慰人,但也许是他此刻喝醉的缘故,忘性大,扭头就说起了别的,“宣业,你说天道究竟长没长眼啊?”
裴顾把他的手挪开,才回答道:“有时候长,有时候不长吧。”
“我也觉得是……”明栖愤愤地附和,“跟人一样,时不时就犯点病。”
瞧着人安慰得差不多了,裴顾站起身来,嘱咐道:“你离开谢家后,记着去找找云惬。”
明栖歪头看他,要笑不笑地道:“找他做什么?拿你这套安慰人的法子去安慰他啊?”
“……”无言片刻,裴顾道:“他心思重,你去见见他,便是开解不了,拉着他醉饮也成。”
“啊?他心思重吗?整个仙州最闲云野鹤的就是他了吧。”
明栖犯着嘀咕,又道:“宣业,你这就走了吗?”
裴顾“嗯”了一声,转身要走,明栖却是晃了晃先前递过去的那坛酒,自顾自地说:“一口都不喝就走了……”
听见这番埋怨,裴顾去而复返,拎起那坛酒和他手中的一碰,仰头饮了一口,道:“喝过了,走了。”
明栖这酒太烈,酒香也浓,裴顾在冷风里吹了半晌都还觉得燥热,但他出来太久,惦记着人,便还是往院子里走,只是刻意走得慢些,好散一散热。
谢家如今人少,这处院子是专门腾给他们的,只有他和祝欲两个人,白日里只偶尔有弟子过来打扫或是送吃食,夜里最是清净。
裴顾进了院门,一眼便瞧见祝欲坐在廊檐下,靠着栏杆在出神。院里火光映着他半边脸,把眼睫的阴影拉得浓长。
“怎么坐这里?”裴顾在他身侧停下,替他挡了一面的冷风。
祝欲偏头看他,没说话,只目光打量着他的脸。
裴顾不明所以,却也不动声色,任他看。
二人各怀心思,好半晌,祝欲才微微眯了眯眸子,道:“我想起了一些事。”
闻言,裴顾也没有惊讶,只是眉间微微一动,在他边上坐下道:“想起什么?”
祝欲手撑着栏杆,凑近他,说:“你,喜欢一只白雀。”话里甚至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虽然想起来的只是一些零散的话,但祝欲仍是有些不高兴。
“你说,你待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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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因为我和你遇见过的一只白雀很像。”凭着只言片语,祝欲下了论断,“你是因为喜欢白雀,才喜欢我的。”
裴顾却不认,道:“后面这话我没说过。”
祝欲道:“前面的是你亲口说的。”
裴顾道:“嗯。”
祝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