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欲觉得无奈,索性认命。
“明栖上仙就是说出去又如何?”他微微垂着眸子,小声嘀咕,“我又不怕。”
“不怕?那你紧张什么?”宣业抹了一下他起汗的手心。
祝欲抽回手,手心那层薄汗很快被风吹干,他用一种近乎认真的语气说:“紧张和害怕是两回事。”
这种事被旁人瞧见他当然会不好意思,会感到窘迫紧张,但要说害怕,那是决然没有的。
哪怕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他也不会怕,更不会退。
见他眸中坚定,宣业想了一下,顺着他的话说:“嗯,我也不怕。”
想起当时某位上仙镇定的模样,祝欲当即笑了。
“上仙,你岂止是不怕。”
简直当得上一句脸厚了!
那时若不是他将人推开,某位上仙甚至不顾墙根下哀嚎的声音,按着他愈吻愈深。
浮山一带修仙世家不多,祝欲印象中只记得两个,一个是齐家,另一个是许家。
他同宣业说起早年遇到齐家人的经历。
“修仙世家大都以和为贵,齐家人却不是,他们看谁不顺眼,谁就必定倒霉。我碰上齐家人那次,差点命都折在他们手上,尤其是叫齐……”
话没说完,祝欲忽然一顿,发现自己一下子想不起来要说的名字。试着深想,竟是连那人的长相也记不起来了。
他神情茫然困惑,宣业偏眸看他,眸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片刻,宣业道:“想不起名字便罢了。那人如何?”
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祝欲便跳过名字,继续说:“那人下手极狠,惯会使阴招,我当时便是着了他的道才会受伤。”
“我们此行从浮山过,若是碰上齐家人,绕道走就是上上之策。”
宣业道:“你既不想见,那便不见。”
祝欲好笑,这人分明是在曲解他的话。
但这曲解偏偏正合他心意,所以他也只是笑,没有反驳。
祝欲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霉运。他们甚至还没走进齐家地界,就被几个齐家弟子拦了去路。此处又正好是个直行道,连绕道走的机会都没有。
领头的是位青年,眉宇间透着股狠厉之色。
“怎么是你?”
祝欲还没开口,那青年倒是先说话了,语带惊讶,还透着几分嫌弃。
“你认得我?”祝欲也有些惊讶。
他想,修仙世家虽然对罪仙后人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至于将他的样子画下来,好让每个弟子都知道他长什么样吧。
他对眼前这人毫无印象,最熟悉的是人家身上齐家的弟子服,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会认得他。
但对方听他这么问,立时就冷了脸:“祝欲,你故意的吧,装不认识我?”
“我的确不认识你。”祝欲真心实意说,“你叫什么名字?”
“……”
他神情语气太过认真,对方被噎得一时没话。
“齐,越!”
咬牙切齿说出名字,齐越的眼神已经恨到要将人钉穿了。
白雾林一战的耻辱尚在,若非是祝欲登上仙州,他早就杀去南亭寻仇,今日碰上,这人竟是装作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
“如何,想起来了吗?”齐越死死盯着人,一字一顿问。
祝欲却只是摇头,没什么情绪地说:“没有。”
此时,宣业微微侧首,半真半假地提醒了一句:“白雾林的那场比试,他也在其中。”
原来是仙州挑选仙侍的时候。祝欲了然,道:“你叫齐越是吧,不好意思,兴许是当时人太多,我没注意到你。”
齐越:“……”
打了一架还敢说没注意到?更何况他们又岂止白雾林那一桩恩怨?
齐越气得笑了:“祝欲,你当真以为有宣业上仙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吗?”
“这里可是浮山,不是仙州。我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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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你也没人知道!”
祝欲听得微微皱起了眉。
看吧,齐家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只是因为没被记住,就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我与你素不相识,没仇没怨的,何必要如此?”祝欲叹了一声,“而且,你也未必打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