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敬早就料到这番情态,尾指勾着腿根上攀爬的鸽血红链,无比自然的交到少年手中,还不往轻轻拍抚掌心下抖动的身体,弯了弯嘴角,语气轻松,“老师,朕有一事相求。”
季李只能攥紧手心里断裂开的珠石链,无措的站在空荡荡的养心殿正中央,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血红宝石,眼前浮现出那双帝王幽沉的眉。
季李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后颈抚弄到胸前的手,燎起一条条绯红色的印痕,男人咬下的牙齿还在泛痛,他眨了眨眼睛,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送给摄政王?”季李舔了舔唇,将不能理解的字词脱口而出,话音刚落,缠绕在脖颈上的手突然施力,压迫着他整个人往后仰去,如同溺水者,攥紧了手中的链条扯弄。
‘叮铃铃’殿门口的那串垂下来的珠石帘被撞得,发出清脆的响动。
季李寻着声音望去,眼睛只掠到一双带着笑意的丹凤眼,亮盈盈的,清淡的橘子皮香气更先袭来,冰凉的汁液溅到鼻尖,他听到耳旁鼓动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撞击着,被困住的兽要逃出幽暗的囚牢。
肩膀被大力揽过,季李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接受了袭击者,他脸埋在柔软的胸脯上,不知道脸更热还是赵永敬的皮肉更热。
季李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双臂环紧男人的腰,声音低低的,像是撒娇般闷闷的,“不要离开。”
“不要丢下我。”季李眼睛酸涩的厉害,他声线抖得厉害,磕磕绊绊的补充道:“臣、臣,愿意的。”
季李抬手随意摸了把脸,等烫灼的泪珠滚落到衣袍深处后,他总算清醒过来,颤抖着手艰难从男人衣角上撕开,他往后退一步,仰起头却不实在没有勇气与人对视,咬了咬发麻的唇扬声道:“臣愿……”
“皇兄,您叫我来。”身后传来的话音打断了他的辩白,来人大步流星走近,停在不远处,朝面色冷硬的帝王拱了拱手,目光落到微微弓着身的纤细背影上,白亮的指节里衔着条突兀的金灿灿链条。
光裸着踩到地毯上的脚后跟泛着病态的红晕,柔顺的衣袍像被沁湿了,沾黏在腿肉上。裤角无意中往里卷起,袒露出一块嵌着鲜亮牙印的,丑陋印记。
封怀礼暗自将手攥成拳,面上浑然不觉,冷淡收回视线,轻笑道:“是有何事?难不成,有人惹恼了您。”
摄政王咬字清楚极了,谈到‘有人’这词后,更是加重了声音,季李心慌慌的,抬起头求助似的瞥了眼喜怒无常的帝王,他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冒了出来。
他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是因为想要逃跑吗?可是,已经被抓回来了呀。就算不服气,又有什么用呢?
会给更多的人带来麻烦的,为什么要冥顽不灵……
季李揪着衣角,恨不得缩到地里去。他垂着头,僵硬的转过身,正要把惹恼帝王的罪名揽下来,突然从头顶投下一道黑影。
肩头一沉,浓烈香气已经绕在他身侧,甜涩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季李忍不住抬头,幸好伸出的手只触到封怀礼的衣角。
身后攀爬的视线再次落到他颈上,灼烧的烫意让他瞬间清醒,耳旁的话音轻飘飘的,好似羽毛在心尖扫弄,探到衣领下的手指分明在用力,又要留下个显眼的印章。
他听到赵永敬好心的提醒,“老师,您该休息了。”
季李第一反应是,总算解脱了。
他转身欲走,搭在肩头的手指不轻不重的轻点,抖落的香气随着温凉的指腹抚到皮肉上,季李在此刻好像被切割成了两半。
封怀礼笑着往前迈了一步,神情自若的拉起了季李的手,他抬眸看向面露诧异的帝王,出声应和道:“自然是要让太傅好好休息的。”说着,拉长了声调,偏了偏头,目光透出一种亲昵来,指尖悄然蹭弄在少年僵直了一动也不敢动的手心里。
话里意有所指,“不过,总要讨到一点甜头。”
赵永敬沉下脸,眸里蓄起一团浓烈的火焰,就在封怀礼以为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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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绷不住,要撕破脸时,赵永敬突然咧开嘴角,淡然的松开了紧紧握在少年肩头的手,垂下眸毫不留恋的转过身,语气平静,“当然。”
“朕说过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
季李猜想过,他再次见到封怀礼的情景。谋划逃离的计划是有对方的助力的。
他们相约在都城里最热闹的酒楼见,本来季李不打算来的,但支开赵永敬的人选中,封怀礼是最合适的,即便被发现,也能顺利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