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们自有打算。”周守正冷了脸,转过身避开他亮盈盈的目光,语气不忿道:“你真是个木头脑袋。”
“还有你们,怎么还不动!”周守正端着杯子,气冲冲走上前,正要对着站得笔直的守卫们开口大骂。
‘嘭’的一声,瓷杯砸到地上,水花四溅开。
周守正张大了嘴愣愣的看向,笑眯眯走来的三皇子赵文安,跟在身后的林严业低着头一声不吭。
“殿下,您怎么来了?”周守正本来极其欣喜的迎上去,很快反应过来,视线求助似的频频望向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的吏部侍郎。
“这,是不是运……”周守正小心翼翼凑到林严业身旁,压低声音问。
他话还未说完,笔直站着如雕像般的守卫猛地袭来,一个反手将其压到布满灰烬的地面上,周守正吓得双腿直扑腾,呜呜呜的叫喊起来。
季李看得眼疼,收回视线,走上前拱手行礼道:“三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
赵文安暗自收了玉扇,一下一下敲在手心里,跨步上前摆手,“老师,您可真是,我们朝会时就见面了。”
“季大人。”林严业随后拱了拱手,神情冷冷的。
“是吗?”季李不在意的偏了偏头,压低声音朝赵文安道:“殿下,您去瞧瞧那块石刻呢?我又觉出了些新玩意儿来。”
赵文安果真寻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倒也没什么新鲜的,一块刻字的石头旁堆了些烧坏的木料。
“嗯嗯。”他正想随意应付过去,手腕一重,衣角被人往后扯弄着,赵文安不耐烦的推了一把,偏头朝林严业,啧了一声。
林严业低着头小声道:“殿下,东西就在那儿。”
赵文安闻言一愣,干巴巴笑了两声,‘噗’一声将扇展开,对着他涨红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侧身往前一跨,挡在季李身前,语气里带着些亲近:“老师,您看看,我们这修建的进度可是真真缓慢的。”
“还有十日就是父皇的生辰宴了,依学生来看,若是能将西厢房重建好也是一桩美谈。”他凑到耳边,半举着扇子遮挡,小声商量道:“不如,我们合作一番?”
“殿下。”季李不为所动的往后退了一步,神情里带着审视,目光扫向不远处跪地的一众民工,神情松动了几分。
赵文安见状赶忙招手,指着其中一个守卫命令:“你们,还不快让人把吃的运上来。”
很快吃食送了上来,个个端着一碗糙米粥,三个馍馍、手掌大的肉饼缩到角落里蹲着吃起来。
季李静静的看着,赵文安邀功的凑上来,咄咄不休说着话。
他本想回应几声,余光里扫到最先跪地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上来,守卫警惕的护在周遭。
赵文安困惑的看了季李一眼,见人抬脚往前走,索性挥离了两侧的护从。
老先生拱手行礼,又要跪地,季李赶忙将人搀扶住,安抚道:“您先去吃些东西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先生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向他,从怀里取出块糖来,双手捧着递上来。
季李愣了一下接了过来,碰到人掌心,一时分不出是谁的手在抖,握在手心沉甸甸的,扎得慌。
“对呀。”赵文安径直走上来,揪住季李的衣袍角就要往旁走,嘴上说着,“只要老师愿意,事情都是能向好发展的。”
“您说是吧?”赵文安松开手,皱着眉头拍打着触碰到老先生的衣袍,神情很是不耐。
衣摆沾上块褐红的泥巴印,两双鞋也脏得离谱,他用手捏着鼻子,眼睛瞅着四处都是碳灰的地板,催促道:“老师,不要再拖了,直接谈谈吧。”
季李撇开眼,遥遥望向对面,心思全在手里这块‘硬糖’上,嘴上含糊其辞,“嗯嗯。”
没听到赵文安急恼的催促,眼前晃过一团金黄的光。
季李偏过头,这才注意到,三皇子竟然被两个带刀侍从拦下来了。
赵文安急红了脸,大喊:“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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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狗奴才,是不是没长眼睛,看看本皇子是谁?”
从耳旁响起一声幽沉沉的话音,来人眼睛亮得惊人,挑眉反问:“谁呀?”
三皇子寻了声音望去,鼓起的怒气瞬间被凉水浇没,他像只斗败的公鸡,怯怯的叫囔。
“父、父皇。”赵文安脸上挤出个哀求的笑,小声道:“您怎么来了?”
帝王冷冷的瞥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冷漠收回视线,金黄的眼瞳在阳光下透出烈灼的烫意,如同季李手心里握着的这颗来历不明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