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已经能压抑住这股恶心感。
“我让公子清安去买去了。”逍余道,“感觉你最近的情况稍微变好了些。”
“嗯,可能还是环境的问题吧。”
无忧也意识到了。
“我总觉得,从京都离开后,虽然都说外面很危险,但是我从心底里觉得要安宁很多。”
“没有那么压抑,然后这一路上看到好多在生死线挣扎的人,慢慢的我就想开了。”
“这是好事儿,你那病,在京都的时候,连御医都说是心病,只要你想开了,情况会好很多。”逍余控制着马车的方向和速度。
他们现在虽然走的也是管道,但是这条路异常窄,他们一辆马车就已经占据了整条路,但凡对面再来一个这么大的马车,两方都得僵持在这里。
而且这边,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
马车走的人心惶惶的。
“可能是吧,都说越往西走环境越差,人也越凶残。”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我就经常听到这种言论,说什么,除了京都外的大部分都是野蛮没有开化的人。”
“吃人。”
“现在呢?”
“出来了,你觉得呢?”
逍余还顺手从一旁边的山坡上顺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感觉民风淳朴,虽然有算计,有摩擦,但是京都更是吃人的地方。”无忧看着悬崖下面。
今天天气好,从无忧那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悬崖下面的景象。
是稻田。
农民正在秋收。
金灿灿的一片。
很热闹。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等我们去了西部的某个城池,在那边也包一块地,自己种,然后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儿,也没有谁惦记着让我去死。”
“不可能。”
“你说的这种生活,是需要有经济基础的,我们带出来的钱已经花了一半了,这路程还有一大半。”
“去了那边,我们肯定是得先找一个谋生的行当。”
“再说了,那边的地也不适合种地。”
“那我们当时岂不是应该选择南下,去南洋?”
“来不及了,这条路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哎,当时听了徐晏的建议,我就觉得他说的对,也没有想那么多。”
“我就想着,只要不被封双跟官府的人逮住,去哪儿都成。”
“别想那么多,走都走了,说不定等我们到了目的地,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逍余是乐观的,但是无忧不是。
他总是喜欢把事情最差的一面想在前面。
也就是俗称钻牛角尖。
“别叹气了。”逍余又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塞在无忧嘴里,“走一步算一步呗,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个金疙瘩。”
“谁啊?”
“公子清安啊,你以为我为什么没赶他走,他是公子临的独生子,呸呸呸......”逍余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到一半他突然停止不说,抬眸去看无忧的脸色,“那个......我一下子说快了。”
“我知道。”无忧这些天跟公子清安接触下来,大致也明白了为什么公子临会成为自己爹,“家族安排的事儿,要不是他的话,我可能小时候就死了。”
“其实吧,小时候我就觉得奇怪。”
“嗯?”
“你说,公子府那么大的势力,你作为独子,还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你要是不好好学那些能能维持门面的东西,反倒是整日偷鸡斗狗的,正常吗?”
“现在想想是不正常,但是当时只觉得,好威风,我都那样了,都没人说我,还一堆人说我做的好。”无忧回忆着以前,是真的觉得那种生活很爽。
好像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不管自己做的对于不对,说的错与不错,大家都在恭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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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皇帝,都在说自己做的对。
“我想重新学武功。”
“在京都的时候你就说过,封双也给你请了很多武功很好的师傅。”逍余言下之意,自己没有办法教他。
“我就学点儿在紧急时刻能保命的阴招,你肯定会,教教我吧。”无忧用非常诚恳加认真的目光看着逍余,“你就说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能不能让你教我这些东西。”
“能。”逍余歪着脑袋盯着无忧,“所以你想学什么?”
“越下三滥的手段越好。”
“你说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怎么就想着学这些呢?”
“你教不教,我知道你肯定会。”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教吗?”
“具体点儿,你想学关于什么方面的。”
“嗯......”
“我想想啊。”
无忧用胳膊肘抵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