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忻被碰到痒痒肉,小心推着闻行,本能地向后退。
闻行的梦怎么这么奇怪,抱两下就算了,不会还要来真茶的吧。
青年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季时忻。
只几分钟的时间,季时忻就认清了现实。
现在闻行应该不会轻易松开他,而这段时间闻行一直在忙,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季时忻知道,忽然将人从梦中叫醒,闻行肯定会不舒服,说不准还会头疼,心脏难受。
他也不忍心惊扰闻行短暂的休息。
季时忻捂着嘴,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
潮热的吐息,喷洒在掌心,呼吸化作一团团融化的热.流。季时忻的脸被蒸得通红。
闻行开吃了。
季时忻迷蒙着双眼,颤睫毛的频率越来越高。
他带过来的是一份裹满奶油的香甜小蛋糕,q弹柔软,顶端缀着樱果。
但入口滑嫩即化,品尝起来没有看着那么甜腻,自带清爽口感。
这是唯一一款闻行能接受的甜点。
不过闻行一向对季时忻大方,吃了季时忻半天,也还给季时忻不少东西。
细弱的声音响起,季时忻吃得冒汗,有些崩溃的制止闻行:“我、我饱了。真吃不下。”
倒也不用还同等分量的奶油给他。
‘哥哥’二字在闻行嘴里变成了逗号,季时忻听了半天,这人也没别的话要说。
除了叫哥哥,就是一个劲地喂季时忻。
季时忻吃得肚皮微微鼓起,粉唇开阖,淌下一缕没来得及咽下的白。
月上枝头,季时忻吃得太饱,也困得睡了过去。
他是被闻行叫醒的。
闻行一觉醒来面色红润,看着气血充足,精神气都恢复了不少。
闻行还一脸惊讶:“哥哥怎么在我床上?现在几点了?”
闻行看看时间,微微懊恼;“怎么9点多了,我睡得太久,都忘记给哥哥准备晚饭。”
季时忻一听到还要吃,下意识地拒绝:“不、不用了。”
小腹到现在都没瘪回去。
“我现在不饿。”
甚至还想起来消个食。
闻行像是季时忻肚里的蛔虫:“那是想要运动消食?”
季时忻头摇得更猛:“今天运动超标,不运动了。”
季时忻头还有些晕,趴在床上不想动。
背后传来一股灼热的视线,季时忻被盯得不自在,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脚趾。
嫩白的圆润脚趾在床单上磨了多久,闻行就看了多久。
季时忻趴了会儿,左边的粉尖隐隐发痛,他皱着鼻尖,又换了另一边趴着。
闻行带着笑意:“哥哥今天怎么跟小猫似的,翻来翻去。”
他还好意思说!
季时忻这会儿忽然又不害臊了,猛地从床上弹起,撩起一截睡衣的边,让闻行看他的罪证。
侧腰箍着指印,肋骨上方也有多处咬痕。
闻行缓慢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是我做的吗?”
季时忻在心里轻哼一声,平时认错速度多快,现在竟然还想狡辩。
“抱歉哥哥。我记得你说的话,你明天要去学校,还要练琴,我不能折腾哥哥的。所以我一直在这里工作,刚才将文件给人发过去后,我实在太困,就想着眯一会儿。等起来再去给哥哥做饭。结果……”
是有些辛苦呢。
季时忻差点就被闻行蒙混过关,忽然视线一扫房间内的衣服。
立刻绷紧小脸:“结果不知道被什么附身,把我衣帽间清空了,还把衣服都转移到这里?”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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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完全没有被拆穿的心虚。
这一刻闻行露出无比愉悦的笑容,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季时忻主动询问他。
闻行:“这张床之前没怎么睡过,上面也没有哥哥的气味,我直接睡在上面睡不着。所以……我就想着借几件哥哥的衣服用用。”
季时忻:“几件?”
闻行笑容愈发灿烂:“很多件。”
“但我也没办法,谁让哥哥的衣服那么好闻,我挑来挑去,实在不知道选哪件好。干脆一股脑全抱来了。只是我没想到我太困了,倒下就睡着了。等我再醒来……就是现在。”
见闻行刻意略过最重要的环节,季时忻又庆幸又不满。
庆幸这种尴尬的场面终于不用再点破聊一遍。
又不满闻行怎么能真的当什么都没发生呢。
季时忻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睡相那么差。”
其实他想问的再直白些,何止睡相差,怎么能有人做梦的时候,对身体掌控自如?
闻行:“哥哥,其实我睡相挺好的。”闻行格外真诚地发问,“哥哥何出此言,为什么觉得我睡相差?”
季时忻摆摆手,比起厚脸皮,还是闻行更胜一筹。
他略过这个话题,不再回忆让自己尴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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