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逸文轩>现代都市>把酒醉余生> 正文第二十二章天堂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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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天堂来电(1 / 2)

('第二十二章

五雷轰顶……

高寒呆住了,怔怔地望向刚把手从脸上拿下来的蓝耙子。

蓝耙子大咧着嘴,紧皱眉头,痛心疾首地说:“Y谋哇兄弟!这就是我说的天大的Y谋!咱哥俩像傻叉一样被人玩弄於鼓掌啊!”

高寒半晌才回过神来的,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混沌的脑海立马打开一扇天窗。一切都不难想象了,这一切都是叼金姐JiNg心策划的,她那个全是肥r0U的大脑袋里装的绝对是一部超容量计算机组。被山西老吴头吃掉四个亿後,她丧心病狂,在自己的客户中寻找合适的人选,投保骗取钜额保金。结果素恩姐和美京成了倒霉蛋组合,嗜赌如命又在她手上押有房契的美京还被迫扮演了加速自己Si亡的内应。叼金姐先用借钱给美京堵窟窿的名义诱骗美京稀里糊涂签下钜额保单,再诓来倾家荡产又亡命天涯的素恩姐,然後把自己拽进来运作骗码,之後巧妙地设计素恩姐偷渡计划的破产,还得让吕素恩恰到好处地活下来,最後利用素恩姐的仇恨杀掉美京。这样的意外Si亡无懈可击,最终钜额保金像天上洒落的金豆子一样,哗哗落入她的囊中……

我靠!真是绝顶的高明啊!自己和蓝耙子在整个骗局当中稀里糊涂地当了马前卒,还为得到那点杯水车薪背上沉重的良心负担,真是天大的傻叉啊!叼金姐不但连本带利收回几千万,又白白地赚了2.5亿。taMadE!真高啊!高到连老天爷都帮她,竟然严丝合缝完成了绝美计划。这中间除了运气,更有她对目标人物X情秉X的JiNg准掌握。如此说来,还真幸亏素恩姐手黑把美京毙了,否则说不好自己这个马前卒还要承担怎样的血腥角sE呢?

但是,自己会为了钱伤天害理吗?taMadE做梦!如果真有那一步,两条命都活了。

高寒脸sE逐渐平静下来,他明白了,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光聪明不行,聪明一定要加上狠毒才能成就大业!

他惋惜地看着蓝耙子,抿住嘴唇恨恨地点了点头,苦笑着说:“算咱哥俩二叉!没用的不多说了,哥们儿,有啥事要交待的?”

蓝耙子凄苦地摇了摇头,“我都打听了,到澳门监狱打电话是允许的,有需要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我这三年两载的是出不来了,出租屋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不用管了。幸亏咱哥俩这最後一把g了点钱,家里也够花了,呵呵。如果回东北时有空闲,到我家看看我父母、孩子和你嫂子!”说完双手又捂上了青白的大长脸。

高寒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切都不是问题,有事给我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把脸转向黎警官,“黎警官,请问此案还继续深入调查吗?”

黎警官和nV律师对望了一眼,微笑着说:“这个嘛!不知高先生指的是哪方面了?”

“当然是郑美京签的那份保险,受益人存在谋财害命的巨大嫌疑,您们警方不调查吗?”高寒皱着眉头问。

“噢!这个事件与本案无关,保险任何人都可以买的,而且保金大都高额,很多有钱人都会这麽做。凡是投保人亲自签署的保单都是合法的,杀人案件很明了,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受益人C纵,警方无法立案调查的!”黎警官说完站起身来。

高寒明白这次会见要结束了,慢慢站了起来。这种情况下,颓丧是没用的,自己心中的不甘人家警方也做了解释,多深的恨也只能埋在心里。

“哎!……”他长叹一声,一切的一切只能有机会再说了。如果真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学艺不JiNg。人世间好多事情都是这样,正义与邪恶只要是在人规定的框架内重合,那就是合法的。法律保护受害者的同时,也无形当中给了罪恶可乘之机。就像动脉里的血Ye一样,病毒随着血Ye奔流而侵入肌T,那就是应该的。说白了,把坏事做合法了,很多时候真的就可以高枕无忧。

除非真有上帝。

临出门,高寒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素恩姐知道美京买了钜额保险的话,还会杀她吗?素恩姐为什麽不找叼金姐报仇呢?想到这儿,他犹疑地回身问蓝耙子:“美京不是提到签了一份协议吗?难道不知道那是关於她自己生Si的意外伤亡保险?”

蓝耙子咧着嘴说:“要说这些韩国鬼子也真他妈有病!学几句磕磕绊绊的人话就敢来澳门混!那他妈是一份繁T中文协议,美京这个嘚呵傻的韩国思密达知道个P!一心只想着堵窟窿还债,以为那就是一份‘卡瓢’卖身契呗!”

高寒狠狠地“靠!”了一声,接着问:“素恩姐没想过要g掉叼金姐吗?”

蓝耙子无奈地说:“素恩这个思密达X子太爆,太急着动手啦!如果她知道全是叼金姐划的道,而不仅仅是美京欠债还钱那麽简单,她能只杀美京一个人吗?美京也真是的,脑汁估计都灌r0U馒头里去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签的是一份意外伤亡保险。否则,只要说明白了,真能救她的命!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寒转头又问黎警官:“请问,保险公司怎麽这麽快发来传真确认Si者身份?”

“噢!是一位小姐今天到保险公司要求的。”黎警官说完很同情地微笑了一下。

高寒脑子里瞬时浮现叼金姐和蜜蜜人脸背後鬼魅般的面目,在心里狠狠地给二人记了一笔。他冲蓝耙子一摆手,说了句:“保重!哥们儿!”大步跨出警署大门……

高寒闷着头往前走,径直走向几百米外的海滩。地处亚热带的澳门,四季不清不楚地更迭着,赌徒们往来穿梭於这个瑰丽繁华的城市,昏头涨脑地沉湎於赌魔的世界,没有人在意时间的流逝,却都在人的生Si存亡间见识到了赌魔之刃。

高寒双手cHa着K兜,斜yAn残酷而直白地刺激着他。今天这一课太生动了,他迎着腥腥的海风举目远眺,海的尽头与天相接,无边无际的蔚蓝。

……………………

蓝耙子在警署叙述事情时特意回避了不少敏感字眼,高寒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连累到自己。回到永利皇g0ng的客房,他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晶品”的痕迹,一切都不能不防。还好,房间整洁如新,看来美京临出门时按了打扫灯。之後,在美京的包里找到了四十多万的港币。

躺在床上发了两个小时的呆,高寒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掏出手机,拨通了叼金姐的电话。他想看看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魔头如何面对自己。

铃声响了半天才接通,里边传来了蜜蜜的声音:“喂,高总吗?”

高寒狠着声音说:“烂货,大姐呢?把电话给她!”

“大姐不在耶!去冰岛旅游啦!”蜜蜜的声音有些闪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时候走的?”

“四个小时前登机的耶!”

“你在哪?”

“我……我在香港家里耶!这几天我休假。”

高寒知道这是叼金姐躲着自己,恨恨地说:“你好好休啊!下回我他妈让你休产假!”狠狠按断电话。

澳门的司法程序就是这麽快捷,一天後,蓝耙子的案子审理完结,入狱两年半。

……………………

狠狠睡了两个噩梦连连的破碎觉之後,高寒打开手机。没一会儿,微信和未接电话的提示音就像自动步枪连发速S一样,突突突地钉在屏幕上。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些内容是什麽,除了哈尔滨的老妈、姐姐和大砍以及另外几个扒仔的日常致电之外,绝大多数都应该是逾期债主的“礼节X问候”。其中肯定也包含丁总的,别看刚刚还了三百万,他这个天生的讨债鬼仍然会在几个小时之後给你扎一针“备忘剂”。

高寒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径直进了浴室。泡一泡,去一去说不上是幸运还是倒霉的杂气。

是啊!换做是谁都不难理解他这种颓废,毕竟两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突兀地消失了。也许那两具僵y的r0U身现在还躺在山顶医院停屍间的大冰柜里,满满地挂着白霜。三天前她们还在这间豪华套房里跟自己和蓝耙子癫狂、谋划,那时她们多灵动啊!会说、会笑、会哭,还会叫,带来的全是迷醉和亢*奋。现在回头一想,人生真是太他妈扯淡了,啥事都不给个知会,心跳永远发生在下一秒。

高寒使劲r0Ucu0着黑亮的短发,花洒喷出的水帘不断腾起蒸汽,雾霭霭的,默契地配合着他那恍如隔世的心境,让来之不易的悲伤把他紧紧裹住,全当对他和美京那譬如朝露般的“交情”的一种祭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浴室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冲刷洗净了对他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奢侈的矫情,眼前的债务危机才是真实的生活。

他拿起手机,打算先敷衍一下债主,然後再给家人和大砍他们回电话。但是,叼金姐的微信却赫然摆在屏幕上端,这不能不令他感到新鲜。

先点开这条微信,他要看看这个理应躲着自己的“黑心阿肥”到底玩儿啥花样。

出了素恩姐和美京这事之後,高寒就在心里给叼金姐取了这个雅号。

微信内容就五个字:方便回电话。

高寒走到窗前,号码呼出後,他把幔帘拨了条细缝,让和煦的yAn光洒在自己身上,以此缓解叼金姐那夺命nV中音造成的不适。

风音响了几声,电话接通:“喂,小土匪,缓过劲儿没有?”

“大姐,还是你有道啊!兄弟服了!”

“靠!别他妈跟我YyAn怪气儿的,好像你啥也没捞着似的。”

“跟大姐b起来,那不就是放P崩出的屎星子嘛!呵呵……”

叼金姐语气放柔,但更显怪异:“你呀,还是年轻,想在澳门街混,首先得有吃人的心。动不动几百上千万地往兜里划拉,不掺血带r0U的,可能吗?这个世界就这麽公平,有本事你就吃r0U,没本事你就被吃,饿不饿自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可谓一针见血,想想自己在这次事件里的收益,高寒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和缓地说:“JiNg辟!大姐,您教训的对!”

“跟我就别费你那甜蜜的唾沫星子啦,估计这两天你也顺过气儿来了。我得在寺院修一阵子课,你就先自己在娱乐场叨几口小食儿,等我回去再给你找够个儿的买卖。”

“嗯,还是大姐想着我。不过,闵州老秦他们可掉的挺惨……”

高寒还没说完,叼金姐抢过话头:“靠!N1TaMa是抢一把两把啦?不就是因为这把乾的钱没全进你腰包吗?告诉你,没事儿。老秦给我打了好几十个电话,意思是想少往回要点儿。虽然他们是八个人平分,但每人损失也是好几百万。我让他找你要去,他扔了一筐雷,最後也他妈是瞎叫唤。他要是有你那两下子,也不至於让你把几千万抢去。”

“反正我就觉得这把乾的有点儿狠,怕把人家T0Ng鼓毛喽!”

“靠!别在我面前装怂,你是啥级别的亡命徒坯子我还看不出来吗?信不信大姐拔根眼毛都能当哨吹?”

“都在澳门混,哪天碰上也怪尴尬的。”

“行了,哪天有吃台底的活儿我捎上老秦。你是个好苗子,要不然我也没功夫扯你。消停抠客去吧,家里那一PGU债早晚得还。”叼金姐说完挂断电话。

高寒悻悻地看着慢慢变暗的手机屏幕,他心里明白,叼金姐这是做贼心虚,玩儿一下怀柔战术,不想结自己这个棘手的仇敌。另一方面她是目光长远,日後必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为了拿自己当枪使,暂且采取一些补救措施而已。但人家说的没错,没杀人心就没挣钱胆,肚子饿不饿只有自己知道,现在想多了没用,火烧眉毛顾眼前,抓紧弄钱还债吧!

债主的信息就不用看了,h世仁和杨白劳之间永远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要钱。幸亏这几天补回去一部分,否则现在应该快炸锅了。他简单向老妈和姐姐、姐夫报了平安之後,给大砍回了个电话,两人相约三个小时後在永利皇g0ng娱乐场大厅见面。

在这三个小时里,他首先包租一台粤澳牌照的两地车,连车都没下,从横琴闸口通了一次关。这是必须的,否则证件将超期。然後,他到就近的一处海滩给美京和素恩姐烧了一大堆纸。不知道那边的货币是咋兑换的,也不知道那边通货膨胀不,物价高不高,反正他估计自己送过去的怎麽也超过几百个亿了,如果换成韩元就更是天文数字了。就算再喜欢赌,也够她俩折腾一阵子的。然後,他才安心赶往娱乐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见面,大砍打趣道:“咋的,还悲天悯人呢?”

“嗨!自己家祖坟都哭不过来,那有闲心哭乱Si岗子啊,一PGU债还等着呢!”

高寒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一段日子下来,他跟这个老练多谋的昔日刑警很投脾气,所谓英雄惺惺相惜,判断是不是一路人的前提,就是看彼此间是否存在相同的Ai憎。

“呵呵,尽装没心没肺,心里还想着那个什麽美京呢吧?”

“哼!有心有肺也不如有钱呐!要说想她是有点儿严重了,但毕竟我是她压轴的男人,明年祭日再给她烧两张朝鲜上坟纸是真格的。”

“哪天咱俩一起去看蓝耙子,也不知道这地方的监狱让不让接见?但甭管咋说,他还真有点儿命,临进去给家里挣了好几百万。”大砍一脸的羡慕。

高寒笑得有点揶揄:“呵呵……幸亏你不在澳门,否则现在进去的肯定是你。”

大砍笑了笑,接过侍者托盘里的甘蔗汁抿了一口,冲左侧一努嘴,言归正传:“自打知道你是个朝鲜通之後,不知咋的了,无形当中我总Ai盯那些说鸟语的。呶,那个朝鲜鬼子挺有料,我跟着他一下午了,玩的挺大,轻易不下注。但他是个土八路,几把就输了六七十万,现在手里还剩一百万多一点。走,咱俩瞅瞅去。”

正在这时,高寒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是个奇怪的隐藏号码,全是星*,一个数字都没有。

“哎呦?这他妈什麽玩意儿?”他叨咕一句开始接听:“喂?您好,哪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说的是韩语:“是我,朴东旭。”

“谁???????”

“朴东旭。”

“再说一句……你……你taMadE是谁?”高寒额角渗出一层冷汗。

“我是朴东旭。难道高先生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啊依g……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呵呵呵……”

“你……你不是Si了吗?到底……到底是人是鬼?”

“也许高先生希望我是鬼吧。呵呵。”

“我靠!……”

高寒一捂脑门,险些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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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砍愣愣地看着高寒打电话,见他神情不对,急忙过来站在他身边,表情关切。

高寒把手机贴在耳朵上,眼神飞快瞄了一眼大砍,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随着大砍的後退,高寒也大步向娱乐城大厅外走去……

他非常确定电波另一端是朴东旭的声音,无论撞鬼还是遇人,反正给自己打电话的必是朴东旭无疑。一边走,他一边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是你吗老朴?我……我他妈真不敢相信啊!啊?哪怕……哪怕是写……都不带这麽写的吧?这麽写都没人看啦!真的是你吗?”

“如假包换。呵呵。”

错不了,就是他!声音的再次验证让高寒不寒而栗,急切问道:“不管……不管你找我啥事儿,首先我得问问,你……你是咋活下来的?网上……网上铺天盖地啊!你和金善英可是……可是全Si啦!……”

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静,还带着几分揶揄,“呵呵,是Si了,但媒T报道我和金善英屍T的去向了吗?”

高寒缓了一口气,沉Y道:“还真……还真没注意。那……那也太离奇了吧?到底……到底是咋回事啊?”

“呵呵呵……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告诉我,您还好吧?”

这句话听起来并无恶意,不像宿敌的口气。但情况不明,高寒谨慎地维护着自尊,刻意调节着语速说:“朴室长希望我好还是不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依g……当然希望您好嘛!啊依g……怎麽可以这样问?啊依g……”

高寒一听,仍是有点跟不上节奏,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试探着问:“朴室长,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啊依g……还用多说嘛!高先生,您目前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纯粹是以朋友的身份给您打这个电话的啊!”

“这……”

藉着沉Y,高寒飞速过滤着朴东旭说辞中的净含量。他不明白自己这个间接导致对方身败名裂、乃至家破人亡的宿敌因何能成为对方的朋友?而且还是唯一的朋友?……

见高寒没有回音,朴东旭问道:“怎麽了?高先生。”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高寒说的是真话。

朴东旭说道:“您不明白也许是文化和成长环境的原因,你我之间再怎麽说也存在着种族差异,我能够理解一些。但请高先生不要误会,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而且关於朴东旭室长的一切也……也都过去了。今天我给您打这个电话就是朋友之间的G0u通,绝对没有一丁点恶意,请高先生相信我!”

“我……我还是没有……没有太明白。这样,你就说今天找我啥意思吧?”

太烧脑了,高寒想来个乾脆的。

“啊依g……高先生,您真是……呵呵,真是太多心了。要说有事求您,还真有。但那也是过一段时间的事情,并不着急。今天……今天就是要告诉您我还活着。虽然不叫朴东旭了,但我……是存在的。我……我只想让您知道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寒能听出朴东旭的话语非常诚挚,他的戒心消淡少许,问道:“真没别的意思?”

“真没别的意思,请高先生一定要相信我!本来不该这麽早给您打电话,但……但我怕意外随时发生,所以还是打给了您。抱歉。”朴东旭的语气有些低沉。

“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回答。”

“请讲。”

“咋没Si?到底是咋回事儿?”

“没Si是後面的事,具T原因暂时不方便告诉您。但,Si之前的事情基本都是真的,跟网上报道的差不多。”

高寒脑子开始有方向地飞转,接着问道:“你和金善英贩药的事响Pa0啦?”

“响Pa0?”朴东旭没听懂这句朝鲜语东北话。

“嗨!就是出事的意思!”高寒解释了一下。

“哦,是的。其实京畿道的肝癌h不被抓我和善英也藏不了多久了,姜夺勳那个狗崽子早就对我起了疑心。可是……呵呵,我和善英的准备更早,一年多之前我们就JiNg心策划、模拟、并偷偷多次演练所有细节。包括潜逃路线、易容、潜水、空包弹和血浆等等。这麽说吧,现在我们面对面,您肯定不认识我。呵呵。”

“我靠!”海量信息瞬间涌进高寒脑海,他坚信这个瞒天过海的撤退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虽然具T细节有待推敲,但朴东旭就在电波那端,事实胜於雄辩。他接着问:“你现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方便说。”

“我们能见面吗?”

“暂时不能。”

“金善英也活着吗?”

“当然,她就在我目前落脚的城市的另一端。”

高寒想了想,颇似自言自语道:“真他妈尿X!”怕朴东旭听不懂,他修正了一下,“哦,我是说真够奇怪的,令人钦佩,五T投地!”

朴东旭回道:“呵呵,高先生过奖了。是的,这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事情。当然,有些人要的就是这个奇怪的效果。呵呵。”

“有些人?是谁?”高寒警觉起来。

“哦,也不方便告诉您。很是抱歉!”朴东旭的口气一如既往的诚恳。

“嗯……”高寒拉了个长音,停了几秒,接着说道:“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朴室长是隐姓埋名公g去了。之前的金蝉脱壳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对吗?”

“呵呵,有一点吧,但不完全。呵呵。”朴东旭回答得很隐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怕我爆料?”高寒问道。

朴东旭呵呵一笑,说道:“高先生,请不要降低我们的谈话质量好吗?我觉得这样是对我们之间的友谊的一种亵渎。您说呢?”

“我说也是。如果你在我这儿出问题,不管你的後果是啥,我相信你都有能力先毁掉我之前的一切努力。那样一来,陈斌可以走着进监狱,却只能用小匣子装出来。呵呵。”

“呵呵。这样吧,高先生,我们长话短说。起初您找到我之後,为了充分了解您,我曾安排下属b较婉转、但特别详细地询问过陈斌,笼统地知道了您和陈斌夫人之间的一些交集。通过之前的事情,我认定高先生是位非常值得托付的人。虽然我们是对手,但同时也是知己,所以想托付高先生一件事。很冒昧,对不起。当然,您更有权利拒绝,我不会纠缠,也不会报复,就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说!”

“哦,谢谢!是这样,善英怀孕了,她渴望安定的生活。如果有可能,希望您能在八月份带她去欣赏一下巴黎奥运会,这是她经久的愿望。”

高寒可以想象朴东旭正在电波那头向自己鞠躬。他爽快地答应:“妥!没问题!只要不Si,保证办到!”

说完,他追问道:“你确定陪不了她吗?”

朴东旭犹犹豫豫地说:“应该吧。我的处境不用多说,相信高先生能够想到。只是我不愿让善英了解太多,她毕竟是nV人。”

不言而喻,朴东旭是为了金善英的安全而尽量设置“防火墙”。甚至,他非常有可能避重就轻,正在编织温馨平静的假象安抚金善英。

高寒问:“怎麽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善英会主动联系您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并取得了善英的同意。虽然她目前并不完全知道我俩的真实处境,但很清楚我俩隐姓埋名的风险系数,能接受意外随时出现。这就是我今天给您打电话的目的,如果不事先向您说明情况,怕到时候更让高先生难以接受。当然,假如我和善英都没有联系您,就说明我们很安全,很好。或是……或是我们都出其不意的不在了。”朴东旭的语气渐有哀伤。

顿了两秒,高寒说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只向金善英预设了最坏的结果,并未全盘将真实的危险X告诉她。如果金善英联系我,就说明你出事了。她今後就托付给我了,甚至连孩子都帮你养大呗?”

“这……啊依g……”

没等朴东旭说出难以启齿的话,高寒特别乾脆地说:“行!没问题!保证让你满意!就是我出问题了,我也会交待信得过的人接手,指定不能让你的老婆孩子露宿街头!”

“谢谢!谢谢!万分感谢!高先生,啊依g……”

高寒听出朴东旭在饮泣,急忙说道:“靠!g啥呢?尿汤的!像个爷们儿似的!那麽大事儿都g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再次感谢!高先生,我要挂线了,请您多保重!如果……如果什麽都没发生该多好啊!呵呵。”

“什麽都没发生还能造就今天的你我了吗?老朴,别灰心,凭你的本事,一切都能过去,都会好的。等过个二三十年,咱俩都成老杂毛了,捏着小盅做个老酒友多好啊!往好了整啊!如果这中间还有用得着我高寒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既然拿我当朋友,我责无旁贷!”

“啊依g……谢谢!谢谢!不过我要说的是,除了万一我出事拜托关照善英之外,我不会有任何事情麻烦您。因为您必须安全,否则我没有指望。这一点您懂的。我和善英之前的世界不存在了,您是我们唯一的朋友。我要挂了,保重!”

“等等,我给你转点钱吧?用欧元还是美子?”高寒心里有些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再次感谢!暂时不用,我们带的钱够用一阵子。而且我还有酬金,可以支撑。再见。”

“哎……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请讲。”

“网上说你为了自保才杀掉金善英,是那样吗?”高寒问得挺小心。

沉默少许,朴东旭答道:“说实话,如果可以保证自己的一切,这样的心思任何人都会有的,这是人X的Y暗面,无可逃避。我一直有这样的打算,而且我与善英并不避讳这样的话题。真到了那一步,她会主动牺牲自己的,毕竟我有家庭和儿子。不过,网上的说辞纯属猜测和诋譭,因为我们早已策划好了无路可走时的脱逃,用不着那样的。呵呵。”

这个结果高寒很满意,心情舒畅不少,底气十足地说道:“挂了吧!老朴。”

“保重!善英现在叫阮若佤,越南籍。”

朴东旭说完挂断电话。

高寒愣愣地站在奢饰品名店走廊的尽头,脑子里全是浆糊……

看看,相互制约竟然产生了信任,这是一个人品X的积极衍生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当高寒耷拉着雷劈的脑袋无JiNg打采回到娱乐城大厅,表情急切的大砍快步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儿。”高寒提了提JiNg神头。

“真没事儿?”大砍满眼审视。

“海外的哥们儿,多少年没见了,整的我挺惊讶。真没事儿,呵呵。”高寒极力掩饰。

“没事儿就快走吧!去晚了h花菜都凉了。”

大砍拉了一下高寒的衣袖,快步走在前面。

无论朴东旭和金善英最终是否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钱都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凭朴东旭对自己的无上信任,高寒知道自己必须为他们这对命运多舛的野鸳鸯铺好後路。何况自己的钜债……

高寒几步跟上大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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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眼尖,顺着大砍的眼神,他看到十几米外一个穿着藏蓝sE西装的宽厚背影,不用别的,单单一个侧脸就能看出此人带着几分富贵相。

这张台只有他一个人在玩儿,发牌的nV荷官表情麻木地等着他下注。

望着男人面前一摞摞大大小小的筹码,高寒立马生出一种m0到钞票和cHa入银行卡的凌厉快感。

他稳稳接近,男人有几分官相,招牌式的韩国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台角显示屏上的路单,透着难以捉m0的JiNg明。

大砍坐在了没人玩的邻桌一号位,跟男荷官一起望着不远处被赌徒们里三层外三层围满的赌桌。

喧嚣丝毫没有g扰到男人,他拿起一个面额十万的金边筹码,淡定地放在“闲”的格子里。接着,他又把深红sE的五万筹码和几个五百的散码放在了十万筹码的上面。

见他下完注,nV荷官做出要发牌的姿势。

“有点顶路,”高寒的朝鲜话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被男人听到。

“稍等。”

男人的汉语b素恩姐和美京还生y,但为了更好地T验这种天价狂欢带来的刺激,他们这些喜欢澳门的外国赌徒基本都要练几句简单的汉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冲nV荷官说完,男人扫了高寒一眼,又看了看显示着红蓝圈路单的荧屏,终於犹疑着把筹码从押“闲”的格子里拿了回来。

啥也别说了,这家伙是个不自信的菜鸟。高寒心中暗喜,但表情依然庄重,眼睛盯着荧屏,蹙着眉头用朝鲜话说:“路有点烂。”说完,指了指屏幕下方那一行写着“仅供参考”的小字。

男人没有作声,但中招了。拿起一个面值一百的黑sE小筹码扔到赌桌中央,既生y又心有不甘地说:“买和,开牌。”

结果挺理想,虽然没“和”,但闲家输了。

事实胜於雄辩。男人细看高寒几眼,脸上露出赞许和惊奇的神sE。微笑着用韩语说:“这位先生,多谢!”说完放松绷直的後背,舒缓地靠在了椅子上。

高寒浅淡一笑,继续专注盯着显示屏。

男人点点头,用戴着“百达翡丽”名表的左手拍了一下九号座椅,冲高寒热情地说:“请坐。”

高寒微笑颔首,挪了挪椅子坐下,而後依旧微蹙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显示屏。

“这把……应该……”男人开始请教了。

“飞几把看看吧。”高寒依旧目不转睛。

虽然两人一直用韩语交流,但中年男人对高寒是中国人这个事实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或许这是民族气质使然,亦或是澳门不缺少讨生计的中国朝鲜族同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微笑着说:“好,听您的。”

之後,男人一连飞了四把牌。当第五把还要飞时,高寒摆了一下手,语气沉稳之中带着x有成竹,“这把可以多押点儿。”

男人言听计从,拿起两个十万的筹码,问:“押哪里?”

“庄。”

“好。”

男人毫不犹豫地押了二十万的庄。

当荷官把“庄”家的两张牌推到中年男子面前时,高寒主动抢在他前面,将两张牌一一翻开,是“7点”。然後,高寒乾脆地冲nV荷官说:“开!”

nV荷官特麻利地翻开“闲”家的两张牌,是“6点”。

中年男子振奋地叫了一声:“好!叉烧!”

高寒微翘一下唇角,波澜不惊。

“啊依g……啧啧啧……嗯,有两下子!”男人大加赞赏,满含谢意地看了看高寒,一口乾了高脚杯里的红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掉被娱乐场cH0U走的一万元“水子”,这把牌赢了十九万。

运气不错,判断的相当准确,如果这把不赢,刚刚高寒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他掩饰着激动,神情自若地继续盯着显示屏研究录单。此时他心情舒畅得很,肾上腺素一路飙升。但,就是不露相。

男人欣喜地望着沉稳庄重的高寒,微微点了几下头。之後,他把所有筹码往高寒面前一推,豪爽地说:“兄弟,你来!”

也许是经得多了,这种情况下,高寒沉稳得有些nVe心。他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一不推辞二不谦让,更没表现出有多高兴,相当到位地T现着自己JiNg湛的“职业素养”。

接下来他的动作就更加牛掰了,一只手梳理着筹码,抬起另一只手,看了一眼腕上的劳力士金表,微笑着说:“能陪您玩一会儿。”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没必要恋战,赶上好路几把就结束战斗!”

男人刚要开口,高寒的电话响了,他沉稳接起,“哦,下飞机了?到酒店您先歇会儿,一起吃晚餐,然後我再陪您赌。嗯,好,还是不能贪。对!对!咱们合财,呵呵。您这麽大方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好!到酒店来个电话。不,我请。”

放下电话,高寒微笑着冲男人说:“一个老板,每次来我都帮他赌。”

这下男人心里更有底了,洒脱地说:“兄弟,我信你!怎麽押钱你说了算,放心大胆的玩儿!”

你看,人有时真可笑,成为猎物了还那麽高兴!高寒笑呵呵地说:“很怪,帮别人玩心都亮堂,可能压力相对小一些吧,呵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爽快!我看你行,输赢无所谓,别有压力!”

男人这样说绝对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因为输对高寒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要想有所收获,高寒定然会全力以赴去赢的。

高寒点点头,一边梳理筹码一边认真地问:“今天总共输了多少?我们得有个计划,不能太贪了。赌钱必须要相信一个道理,最幸运的人不是因为拿到了好牌,而是知道啥时候该离席回家。”

“说的好!”男人再次夸赞,而後轻松说道:“没输多少,一共两百万,输了几十万,g回本钱就行,你看着来吧!”

妥了!要的就是这句话。高寒“嗯”了一声,相当沉稳、相当自信地下了第一注,押上去的就是赢的那十九万和几个五百的散码。

其实,高寒刚刚接的那个电话是大砍在十几米外打来的。大砍的任务就是观察事情的动态,随时“上托”。这种默契的配合他不b蓝耙子差。

两人玩的这套把戏行话叫“抠客”,也就是蓝耙子所说的充当枪手。说白了其实就是撞大运,如果真能猜到输赢的话,那就不是人了,娱乐城老板倾家荡产也得要这个人的脑袋。曾经有多少次,他们都是开始时就帮人指点错了,可想而知,除了玩家的白眼儿之外,下文也就此断绝。“抠客”当然凭的也是运气。

下面发生的事更能说明今天是个走运的日子。高寒频频下注,连着几把都是赢多输少,码摞噌噌往上涨。这还得除去他在来回推码、收码时,於最安全、最隐秘、最恰当的时机偷走的个一万的筹码,否则码摞将会更高。

在高寒熟练的梳理下,筹码被摆弄得很规整,十万、五万、五千、五百的各一摞。赌钱的人在测算押哪里的时候,大多数人的手都是不断地摆弄筹码。心理素质好的,摆弄得缓慢一些,次数也少。心理素质差的,会一直颠来倒去地摆弄,以最大程度配合焦躁的心情。

一阵拼杀,除了高寒偷的,大概赢了小一百万。高寒决定见好就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赌博的经验都是输出来的,高寒心里有数,如果赢到一个高度再也冲不上去了,通常情况下今天的运气就会停留在这个点上。如果强求,後果都是d蛋JiNg光。

此时大砍已经运动到高寒他们这张台的正前方,站在台边正好和高寒正面相对。他假装心不在焉地看别人赌钱,实则随时等待高寒的眼sE。

高寒把五千以下的筹码整理了一下,脸丝毫没动,眼神却飞快地和大砍接触了一下。

默契决定效率,高寒的手机在二十秒左右响了。

“哦,到了?好!我这就过去。嗯,好。”

放下电话,高寒把五千以下的那摞筹码一下全部推到“闲”上,站起身歉意地冲男人说:“不好意思大哥,这把牌您自己看。本来打算给您赢二百万的,但是很不巧,我有事得先走。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再给您补上。”

男人意犹未尽,很遗憾地“哦”了一声。在他自己翻看最後一把牌的时候,高寒从容地把手里的一个筹码贴着面料滑进西装上衣口袋,顺手从上衣口袋的烟盒里cH0U出一根“九五至尊”。

最後一把牌男人屏气凝神、连吹带顶地摔开,赢了。但是押得太少,只有两万多一点。

nV荷官赔付完毕,男人从码摞里捡出两个五万的筹码,连同最後赢的那一小堆散码都推到高寒面前,爽气地说:“兄弟,多谢了,请笑纳。鄙姓廉,号码多少?我给您打过去。”

“高寒,大哥客气,188……。”高寒报出了自己尾号五个“6”的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在手机里输入高寒的号码并按了发S键,然後握住高寒的手,豪情满怀地说:“兄弟,你我投缘,您忙完就给我打电话,很期待!我还能待四天。”

高寒电话一响,他边拿出手机边说:“大哥请放心,忙完就联系您。呵呵。”

男人表情谦虚,微笑着说:“非常期待。记下首尔老廉就行,这个号码是我临时用的。”

高寒客气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在手机屏幕上书写:首尔廉理事。

随後,他拿上筹码,叼上一支香菸。因为这是无烟区,他没点火,诚挚又洒脱地说:“回房间泡个热水澡,找个美nV开开心,休息休息,明天我再给您打电话,走了大哥。”

高寒说完向账房走去,背後留下廉理事颇为不舍的目光。

其实高寒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他是怕这个所谓的“首尔廉理事”再把钱输没了。因为只要这个廉理事有钱赌,他定然就有进账。而且首战告捷,他与这位廉理事之间的“情义”绝不仅限於今天这十几二十万,今後的“钱”途不可限量。

刚到账房拐角的走廊上,大砍就出现了,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高寒微微点了一下头,肯定地说:“有料,像个韩国当官的。”

大砍凝着眉头问:“今天冲不上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寒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说:“嗯,总码一超过二百万就倒退。我想把他拿住,打得稳,明天就让他帮咱们洗码。今天码太少,我连五万的都没敢偷。他还问我换整码多好,我说散码显得多,有底气。”

高寒边说边伸手在身上各个角落往出掏筹码。廉理事给了十四万多的茶钱,他偷了九个一万的,这一笔生意纯利是二十三万。

把两个五万的筹码放在大砍手里之後,高寒还要给他再拿两万。

大砍把两个五万的筹码一握,拨了一下高寒的手,很哥们地说:“行啦,行啦。”

高寒还要坚持,大砍边摆手边问:“换完钱g啥去?”

“回房间躺着呗!你遛到活了再给我打电话。”高寒显出了倦态。

“别Si气沉沉的,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啥好地方?”

“走得了,到地方你就知道好在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十五章酒井法子

原来大砍所说的“好地方”是新葡京附近的“三井”日本料理店,目标是餐厅吧台的nV经理。

大砍这麽做是对的,於青壮年男子而言,最调节心情的莫过於漂亮nV人了。尤其在高寒痛失美京的当口。还是那句话,治疗失去的最好方法就是马上拥有。

店里食客寥寥,两人选了一张古sE古香的实木方桌坐下。大砍鬼鬼祟祟地示意高寒瞄一眼吧台方向,问道:“咋样?”

高寒从不偷眼看美nV,眼神飘到吧台,不禁点了点头。

澳门美nV如云、花团锦簇,世界各地的名媛佳丽一抓一大把,任何男人在这里玩几天都能把眼睛养刁了。但这位吧台经理还真别致,那种美不是打扮出来的,一搭眼就能看出是源於优秀基因的遗传,很紮实。

“正经玩意儿。”细瞅之後,高寒给出了评价。

“啥叫正经玩意儿啊?简直美得一塌糊涂嘛!”大砍觉得高寒给出的评价不够贴切。

“那麽回事儿吧!照酒井法子强点儿。”高寒一脸傲气。

大砍一脸的气不公:“哎哟我靠!也就你这模样的敢说这话!活四十来年了,我就没见过b她漂亮的。咋的,不b那个什麽美京强啊?”

高寒微微摇着头说:“她俩两码事儿,美京是妖JiNg,野X、风*SaO,但接地气儿,玩儿起来没负担。这娘们儿跟他妈仙nV似的,高雅清纯,绝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个漂亮?”大砍抻着脖子问。

“差不多,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这时,nV经理注意到两位衣着光鲜的食客在观察自己,礼貌地笑了笑,似乎很享受,继续接受着观瞻。

酒菜上齐,两人开喝。但高寒早已忽略了美食对胃Ye的g引,索然无味地咀嚼着神户牛r0U,脑子里转的只有一个问题:妈的,这日本妞太透溜了!怎麽能把她拿下呢?

也许被美京g出了馋虫,高寒有点好吃不撂筷了。不过,这位日本姑娘确实具备降服高寒的资格。

大砍对高寒的心思一目了然,边大口吃喝边说:“琢磨吧!凭人、凭钱、凭嘴皮子,这娘们都是你的货。今天整着钱了,晚上我找个站街的,物美价廉还实惠。嘿嘿……”

这时,nV经理走出吧台恭送一对日本老夫妻。路过高寒身边时,他注意到她芊细的脖颈像细瓷一样洁白,瓜子脸更像JiNg雕细琢的羊脂玉,口鼻小巧、皓齿明眸。最重要的是她那嫣然一笑,太他妈有味道了,眼神往里缩着,永远像面对结束她少nV时代的物件那样羞涩、恐惧、谦卑、还万分期待。她给人的总T感觉是那种妩媚、清纯,又不谙世事的纯洁。对!nV人就该这样。现在的nV人太缺乏这种羞涩感了,咋装都不值钱。

在nV经理扭身走回吧台时,高寒对着她那婀娜的腰身和窄裙里晃动尤为明显的优雅T*部一咬後槽牙,特乾脆地崩出俩字儿:“我靠!”

大砍接了一句:“对,往Si整!”

突然,高寒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叫阿富的扒仔打来的,他摁了接听键。

“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总,阿角我俩在你房间门口呢,你在房间吗?”

“不在,我让楼层服务员给你开门,一会儿回去。”

“OK!”

对身负钜债的男人来说,挣钱b泡妞重要。挂断阿富电话,高寒一边拨打永利皇g0ng客房部座机,一边跟大砍说:“走吧,来买卖了。”

“走。”

大砍说完一抬头,吧台nV经理不见了。两人只能遗憾地笑笑,而後高寒跟一位服务员埋了单。

走出店门,高寒叨咕一句:“美人儿,等着。”

高寒的会员卡是按积分服务的,娱乐场的公关根据玩家投注的积分给客人安排房间和礼宾车。会员卡还可以预订机票和订餐,是一种身份的象徵。一般的扒仔都是合租在澳门的出租房里,一间屋子住好几个人,空间狭窄,气味混杂,所以跟高寒熟悉的扒仔都喜欢到他的套房里做客。前些日子是大玩家的时候,他每天的客房都不只一间,大小酒店都有。现在赌不起了,就只剩下了永利皇g0ng酒店这一间。不过,如果没啥特殊情况,开朗豁达的他仍然不让房间闲着,房间里洗澡、缠绵、会客都很方便。反正在金钱的感召下人与人之间容易接触,混澳门的“能量大咖”没几天就可能朋友遍地,谁要用房,找到他要房卡就行了。用完之後,按一下门前的打扫灯,一会儿工夫,房间又会整洁如新。於是,朋友们都喜欢到他房间谈事。

两人打车回了永利皇g0ng,一进门,高寒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穿着皮短裙坐在阿角腿上玩手机。身材嘎嘎的,只是脸上的“满天星”拉了她颜值的後腿。

胖墩墩的阿富见高寒和大砍进屋,坏笑着说:“高总回来啦!要是你俩再晚回来一会儿,这二位就得把我撵出去。呵呵……”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阿角和外国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寒善解人意地问阿角:“还装啥稳啊?赶紧到卧室忙活正经事去吧?”他觉得外国妞肯定弄不明白自己这句寓意颇丰的东北话。

结果正如他所料,外国妞连眼皮都没抬,只有阿角一乐,“呵呵,高总别听他的,我哪有那闲心啊!这鬼妹儿是站街的,关键时刻能当幌子骗个老头啥的。家里的饥荒老压人啦!还不上的话,连我爸妈的房子都保不住,赶紧研究挣钱吧!”

“啥买卖?说。”高寒把香菸往茶几上一扔,示意他们谁cH0U随意。

阿富接过话,“这几天我俩在金沙抠住一个内蒙老头,联系档口给他出了三回码,老家伙还钱挺痛快,我俩拼了点缝儿。我们就寻思看看高总能不能出点高招,再弄他个大的,好还一还家里的饥荒,债主把我家门槛子都快踩烂了。”

大砍是个见缝cHa针的主,吐着菸圈挤兑阿富和阿角:“孩子Si了来N了!你俩一天到晚起五更爬半夜的,钱少整吗?哪次不是赶着挣赶着赌,那时候咋没想起来汇家去还饥荒呢?”

“得了,说这啥用,他们挣那俩钱也是癞蛤蟆打苍蝇——强供嘴儿!这样吧,待一会儿你跟他俩去金沙看看,老头子要是真有料的话,你们就给我打电话,咱们再研究。”高寒说完平躺在大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大砍站了起来,YyAn怪气地说:“抓紧吧各位,整着钱,该还债的还债,该赎房子的赎房子。如果不甘心,就再赌两把。”

高寒知道大砍人够义气,就是嘴刁。他刻意不把阿富和阿角羞於启齿的真实诉求挑明,就是寻他们开心。

但作为“东道主”,高寒不能让这两个拿自己当块乾粮的东北老乡失望,於是说道:“你们去吧,如果真涉及到投资,我和大砍想办法,挣着钱大夥平分。”

听了这话,阿富和阿角都高兴了,这正是他俩此来的目的,如果真拉来了高寒的投资,那他俩的收入可绝非给档口拉返点那麽不起眼了。於是他们跟着大砍兴冲冲地出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徒然的安静把高寒带入了思索的幽谷,令人厌烦的无奈感也涌上心头。这段时间真就跟做了场春秋大梦一般,从人到鬼来了个极度大反转。活蹦乱跳的说Si就Si了,Si得板板正正的突然就横空出世了,铁打的心脏也扛不住这麽折腾啊!这哪是正常人该有的遭遇啊?

对了,高寒不是正常人。要是觉得这样界定不好听,那麽,他最起码不是一般人。遭遇离奇一些,正常。

相b之下,阿富、阿角之类的澳门混子b高寒简单多了。他们的生活就是流水线,抠客、挣钱、烂赌、还债。而後再借债、烂赌、抠客、挣钱、还债……周而复始,浑浑噩噩。这样的人生没完没了,Si了拉倒。

高寒就不行了,肩上的债、幽灵一样的朴东旭、充满未知的方雯一家,都是埋在他前路的雷,说不上哪一步就炸一颗。所以,他的人生永远都是那两个字——刺激。

但愁归愁,郁闷归郁闷,傍晚被日本姑娘撩起的yu*火还是有点折磨人。活在当下做鬼不悔,神一样的人生就该有神一样的觉悟,亏了自己犯不上。反正一时半会儿大砍他们不会有啥消息,不如趁这时候乾点儿有用的。

高寒JiNg心装扮一番,晚上十点刚过,他就推开了三井餐厅的门。第一眼,他便看到了想见的人,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卷土重来了。

美京,一路走好。高寒做了个从心里往外请人的手势。

nV子仍然穿着浅sE亮面套裙,嫋嫋婷婷,如出水芙蓉般站在吧台边,向他鞠躬微笑。

高寒专注地看着nV子,暗暗在心里和美京对b。nV子这张JiNg巧细致的瓜子脸真他妈好看,眼角、鼻梁、唇线都那样的线条明朗、清秀雅致。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细腻圆润,散发着柔合的光。头发乌黑柔顺,遵循淑nV样式规整地垂在耳侧,纹丝不乱。她身段的曲线和弧度优雅而诱人,透着年轻nV人独有的柔软和弹X。

短暂痴望,高寒心里服了,值得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美京的影子又远了一些,更加模糊了。

四目相对,nV子清亮的目光跳动了一下,礼貌地说了句日语,声音柔软而质感,还略带一丝谦卑。而後,她微笑着将高寒请到一张两人台前,扶了一下椅子请高寒坐下。

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有韩语做底子,高寒还是能蒙几句的。他佯装看菜单,用汉语问:“会说中国话吗?”

nV子大睁了一下眼睛,连连摇头摆手,说了句日语,笑得很谦恭。

高寒搜肠刮肚组织了一些单词,斟酌着用英语说:“我是为你的美貌而来的。”

nV子脸上的笑很透明,像清晨刚刚摘下的水晶葡萄那样招人稀罕。她用英文说:“谢谢您的夸奖。”标准流利。

除了橱窗里的nV人,当然也除了美京那种既怀着目的又随便的nV人,泡正经妞都是有难度的。面对nV子流利的英文,高寒略显尴尬。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他突然憎恨起自己那短暂的学子生涯没把英语学透,否则对付这个小日本就轻松多了。

但连猜带蒙也把nV子的基本情况弄清楚了。nV子名叫德川秀智,是奈良人,二十五岁。才来澳门三个月,这家餐厅是她姑姑开的。她以前是舞蹈演员,现在是吧台经理,值班时间是下午四点至零点。

从始至终,都是高寒问,德川秀智答。她整个人都淡定而幽静,似一株空谷幽兰。谈了一会儿,高寒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绅士地问:“可以坐下喝一杯吗?”

德川秀智微笑着说:“对不起先生,不行,我要为客人服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寒讪然,看来自己有些着急了。

又一杯清酒上来之後,德川秀智特礼貌地请高寒慢用,而後转身离开。她的脚步很轻快,很轻盈,犹如盛夏傍晚的一缕清风,嗖的一下飘到鱼缸後面的房间里去了。

埋单时德川秀智适时出现,高寒的眼神加了点进攻X,一直偷觑着想m0的地方,还调侃了一句:“怕不怕一不小心成了大国公民?”

德川秀智微笑着问:“中国吗?”

呦?高寒感念自己的英语撞了大运,竟被她听懂了!赶紧说道:“当然。”

德川秀智笑笑,“您很幽默。”

这顿饭花了四千多港币。恭送高寒出门时,德川秀智笑得很甜,也不知道这缕香甜是为他的“进攻”还是为了他的消费,反正挺喜人的。临别,她礼貌地鞠了一躬,说道:“欢迎再来。”

高寒眼含深意,说道:“放心,肯定常来。”然後很专注地又看了她一眼。

德川秀智几乎要把自己对摺起来了,又是深深一躬,“非常欢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十六章美人鱼

高寒敢肯定这个小日本也是给了自己这个“养眼”外形的面子。

虽然今天进展不大,但他毫不气馁。他相信,香喷喷的日本热豆腐要慢慢品嚐才更有味道。

午夜零点,正常人早已进入梦乡,但澳门的一切正在高*cHa0迭起……

高寒回了趟酒店,房间一尘不染。他合衣往大床上一躺,查看手机微信。全是债主的“礼节X问候”,啥好事儿都没有。每一条微信都像一道霹雳闪电,每个文字都像飞溅的火花,昭示着风雨来袭。

毋庸置疑,连觉都睡不起了。他霍然坐起,抖擞JiNg神出门而去。

扒仔们靠的就是腿上功夫,不停奔走於各个娱乐场之间,像幽灵一样飘来荡去地寻觅猎物。但那也不一定旱涝保收,经常奔走至黎明都空手而归。然後筋疲力尽地回到住处,倒头便睡,养足JiNg神去迎接下一个充满希望的繁华之夜。

高寒现在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他掏出手机先给首尔廉理事拨了过去,目前他是自己潜在的提款机。但很不巧,廉理事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估计这个时间基本是睡了。大砍他们也没来电话,这说明内蒙老头没戏,也没什麽别的猎物。

高寒在永利皇g0ng娱乐场的各个赌厅徘徊了一圈,碰到的除了一些熟面孔就是手里筹码很少的散客,都跟“生意”不搭边。人们昏昏沉沉地赌着,娱乐场里没有钟表,不设镜子,就是让赌徒们没有时间观念,也忘记自己的样子,好一心一意与几张能杀人於无形、类似纸刀一样的扑克牌你Si我活地去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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