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被深林翠竹掩映的雕栏画栋外,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翻山越岭来到这里。
被岁月侵蚀的雕花楼阁年代感分明,素雅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平叔,这里已经是古籍之中记载的最后一处地方了,”其中一个打开枪铨的年轻男子看着不远处缺乏人气的老宅子皱眉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活了两千多年的人吗?”
“历史就是最真实的镜子,能够照出一切隐藏在阴影下的秘密,一次漏洞是巧合,次次漏洞那就只能说明,这个秘密在历史中被人刻意隐藏起来了。”
另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李平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手下下令接近老宅。
“小安,而我们就有幸成为第一个揭开这个秘密的人。”
............
古色古香的宅院里花香鸟语一片,参天的一排古树枝桠杈巷,几乎和老旧的院墙一样老朽。
屋子里沉香缭绕,雕花的窗口面对东升的旭日,一个一头白发的背影渗在斜斜射进来的光晕里。
林逸挺直着背,缓慢的抚着琴。
可这时,他却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打开的大门外空无一人的院子道,“既然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一队全副武装的持枪男子就从门后闯入进来,迅速武装占领了大厅,并围成一排拿枪指着他。
李平随后带着李安走了进来,看着淡定坐在上首扶着琴的白发年轻人,眼里满是惊异和探究。
“敢问阁下的名讳是?”李平试探的说着话,并朝后摆了摆手,一众人才把枪口放下。
“你们私自闯入民宅,却要问我是谁?”林逸听此忍不住笑道。
“少废话,我问你,你这宅子里可有十分长寿的老人?”李安忍不住上前又把枪举起来对着他道。
“十分长寿的老人?”林逸挑了挑眉,饶有意味的道,“那你看我像不像?”
李安一听这话,不禁寒毛炸立,立马倒退一步,牢牢抓紧手中的枪,紧盯着林逸默不作声的观察着。
“阁下,你知道秦始皇吗?”李平观察了这个年轻人许久,这时候才站出来拍了拍李安的肩膀安抚他,对着林逸试探道。
“秦始皇?嬴政?”
听到这个名字,林逸却像是被勾起了很久远的回忆,目光穿透人群,眼前仿佛重现了当年战场上千军万马激烈厮杀,尸山血海的场景。
“对,我们的家族在过去的一百多年以来,在华夏各地大大小小的葬墓群中都挖掘出过有关历史正文的某些偏门记载,在很偶然的契机下,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关联性,再加上后来刻意收集,我们从而确信挖掘出了一个足以颠覆历史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平脸色凝重的盯着安静坐着的林逸道。
“颠覆历史?历史这种东西确实没什么好信的,所以你想说什么?”林逸眼里的兴趣越发旺盛。
“比如,我们发现,秦始皇嬴政居然有一个不曾记录在历史里,却对他一统六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儿子。”
“比如,我们发现楚汉争霸的历史上,名震天下的大将军韩信实际上一共是由两个人扮演的。”
“再比如,我们发现三国时期的历史记载中,诸葛孔明的师傅年龄很大,可在野史中却被人评价为,其相貌比弟子还年轻。”
“还有很多很多,有关这样无证可考的历史隐秘一直流传了两千多年,伴随着知道这些事的人一起进了一座座无人过问的坟墓.........”
李平一边尽量镇定的阐述着一些秘料,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反应。
可他失望了,从始至终,这个年轻人就只是坐在那从容淡定的听着,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不,不对!听到这样令人震惊的信息却没有异常反应,这样的反应本身就很异常了。
李平瞬间反应过来,盯着林逸的目光不由得诡异了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了。”林逸嘴角轻抿,轻轻鼓掌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所见却还是不可思议,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居然还真有像你这般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怪物。”李平震惊道。
“哼哼哼,也真是难为你们了,时隔一百多年,又来了一批满世界找我的人。”
林逸说完终于站起身,看着一众神色紧张,举枪待射的武装队伍淡淡的笑了笑。
“你说又?那以前那些找你的人,他们怎么样了?”李平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你们也想知道我长生不死的秘密吗?”林逸却答非所问,直接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很明显的,李平一听到这句话瞳孔就猛然收缩了一下,呼吸都有点急促。
林逸看着他这副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不妨先听我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李安默默看了看李平,只见他神色难明,眼中思索之色浓烈。
“你说吧。”李平努力保持镇静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记不得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也记不得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我只知道那些是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悔不当初的事,而我想去改变它们。”
“我独自行走在历史轮回的诅咒里,一个人孤独的进行着一个又一个千百年的轮回,不停的重复着让我悔恨的一切。我不断重现在某一个历史节点,竭尽所能去改变原本既定的历史,可无论我怎么做,无数偶然的因素都会自动修复历史,让悲剧再次重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我知道父王的大秦会因为赵高二代而亡,于是我杀了赵高,可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叫做赵高的人被历史推出来毁了大秦。”
“我做了无数努力,最后仍然会回到原点,最终发现原来我只不过是被囚禁在历史轮回里的亡魂罢了,哪怕知道一切事的结局可我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我要这长生有何用?”
大厅里陷入诡异的宁静,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被这个荒诞的故事震慑住。
李安咽了口唾沫,背后却止不住的寒冷,只能死死抓着手里的枪对准林逸道,“你的故事编完了吗?那么现在总可以把秘密交出来了吧?”
林逸笑而不语。
等等,李平突然察觉到心头那股诡异的不安是从哪来的了。
李平看着林逸似笑非笑的眼神,内心逐渐变得恐惧。
从一开始他看到自己被一群人举枪包围住时,脸上就没有半点惊慌之色。
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怪物怎么可能没有自保手段呢?他身上又究竟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自己这些人威胁到性命?
品出这一点后,李平看向对面那个一头白发的年轻人的目光已经满是忌惮和恐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们那些问题了,”林逸看着他们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那些来找我的人,有些人答应守口如瓶,有些人.......”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从那些野史里了解过一件事?我生平最恨的一种人就是,盗墓贼!”
林逸脑筋暴突,看向他们的眼神猛然变得嗜血残暴。
“不好!快开枪!”李平瞳孔紧缩,看着这一幕心跳加速到极限,即刻毫不犹豫的下令道。
可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无数道剑影在大厅里肆虐而过,还没来得及开枪的众人身上全部被割开了密密麻麻的口子,通通捂着断开的喉咙,眼珠爆突,倒地身亡。
........
屋外传来一阵开门声,伴随着一声苍老的呼唤,“林逸少爷,那个包裹我已经取回来放在客厅里了。另外,今天我想请个假,可以吗?”
满头白发的背影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孔,深邃的眼瞳里心如止水,蔓延着波涛不惊的淡然。
林逸看着眼前这个垂垂老矣的驼背老人,眼里终于流露出了一丝伤感,“阿肆,你老了。”
“阿肆没有老!阿肆还能一直服侍在少爷身边。”满脸皱纹的驼背老人颤抖着泪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自幼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跟随在林逸少爷身边,陪他经历了乱世里无数个灾难频发的年头,也一起走过了和平岁月里无数个平平淡淡的日子。
见识过外面的天地有多精彩辽阔,可她依然觉得距离这世界快乐最近的地方就是待在少爷的身边。
这一声少爷就这样一直被她挂在嘴边。
从她幼儿时抬头懵懂又渴望的招手呼唤着他,从她少年时作为青梅竹马,机灵古怪又幽默风趣的逗笑着他,从她青年时一直体贴入微的站在他的背影后知己于他,从她老年时形影不离的照顾着他......
泛黄的老照片里,是一帧又一帧形形色色的人的合照,来来往往的人儿最后最终都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过客。
到了最后,唯有她一人还陪在少爷身边。
从青丝到白发,从青春靓丽的姑娘,再到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少爷啊少爷,喊了快一辈子的少爷,可时光匆匆,这一生为什么那么短,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好快,这一声少爷现在却喊的越来越慢,越来越吃力了。
“阿肆,这么久以来你从来没有跟我请过假。你,是不是快不行了。”林逸伤感道。
“我可能真的陪不了少爷多久了。”老人蹒跚跪下,双手捂面,痛哭流涕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肆,你后悔过吗?”林逸挂上温润的微笑,双手轻柔的抚摸着老人的满头白发道。
“后悔?”阿肆凄惨的笑了,“应该有后悔过吧,少爷。”
“有时候我梦见少爷成了我的父亲,和我游戏在果实累累的果园中摘桃子;有时候我梦见少爷成了我的恋人,我们之间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摘遍了漫山遍野的花朵;也有些时候,我梦见自己生了一个孩子,他很可爱,长的和少爷一模一样。”
“可终究,直到我快要老死,也没有勇气对少爷说出口过这些话!”老人抬起头来,眼眶湿润的哽咽着。
“阿肆,这一百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陪伴我一生不离不弃的人,对我来说,你才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那个人。”林逸扶起她,拥抱在怀里闭眼道。
“是真的吗?”老人破涕为笑。
“当然是真的了,你知道的,阿肆,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林逸微笑着为她流了一滴眼泪。
“包裹我放客厅了,其它的事情我也都打理好了,少爷,我现在好幸福,好累,我能在你的床上睡一觉吗?”阿肆挣脱怀抱,虚弱的笑了笑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说过多少遍了,那些事已经不需要你去做了,该让我.....”
“少爷.....”阿肆又一刻模糊了双眼,“我只想一直在你身边,服侍你直到最后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香浮沉又飘散无形,沉默无声的房间里只剩下空荡的金色尘光。
........
客厅里,林逸坐在上首,把一道包裹拆开,露出了里面的破碎成好几块的古剑碎片,从锈迹斑斑的碎片缺口处仍然可以看见内里的晶莹剔透。
林逸双手一个颤抖,凝视良久,才又把包裹封起来,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
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月上柳梢头。
林逸打开了房门,缓慢走到床前,看着床上微笑凝固,仿佛睡得宁静安详的人儿,伸手一探,鼻息全无......
他还没有来得及告别,手上的包裹里便有光芒溢出,天上一声雷鸣,一道漩涡即刻席卷而下。
“这一次,我要散尽记忆,遗忘所有,从头再来!这一次,我一定要改变历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雨一直在啪嗒啪嗒的下,顺着参天古树的枝桠流下来,直直的滴打在林逸的头发上,寒冷刺骨。
毫无预兆的,林逸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片正下着雨的森林里。
迷迷糊糊间,叫醒他的不是耳边以往一贯的柔声细语,而是直接被一通冰冷彻骨的雨水扑在脸上......
林逸表示很懵,一时大脑宕机,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知道怀里有个紧紧抱着自己,全身湿透,在不断颤抖、紧闭双眼的精致小女孩。
林逸懵逼又从心的选择了抱紧女孩,小心翼翼的把鼻子凑近到她脖颈处闻了闻,是一股很淡但又很好闻的茉莉清香。
嗯,确实很好闻.....
林逸眨了眨眼,痴呆的目光里,不需要多加思考,脑海中自然就给出这样的反应。
冷风一吹,身体一个哆嗦,就开始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林逸吸了吸鼻涕,使劲晃了晃脑袋,总算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一些。
朝四周看去,红日西斜,周围全是参天大树,枝桠横斜,在遮挡住了大雨的同时也将光线拦住,周围黑蒙蒙,视线很是受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哪里?她又是谁?我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经过冷风一吹,冰冷潮湿而又略显僵硬的衣服一跟皮肤接触摩擦。
那全身猛一哆嗦的酸爽快感,顿时就让林逸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消散得一干二净。
受不了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林逸的思路瞬间清晰。
“喂,”林逸轻轻推了推怀里女孩的柔嫩细肩。
“嗯?”女孩缓缓睁开一对含情脉脉的眸子,长长的睫毛铺散开来。
“唔,”林逸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几息之后才迟疑的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听说你遇到刺杀就先自己偷跑出来了。”女孩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着她又把身子使劲往自己的怀里挪,双臂紧紧怀抱住自己的脖颈,林逸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哎,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遇到刺杀了?你的意思莫非是,后面还有人追杀我?”林逸突然反应过来,惊讶道。
他默默看了看自己现在年幼的身体,简直毫无一丝反抗能力。
“嗯,不要怕,蒙武叔叔应该已经派兵过来找我们了。”女孩边说边拢紧了他的脖颈。
林逸快被拢的喘不过气来,只好稍稍拉开她紧锢的手臂,讶异道,“蒙武?哪个蒙武?”
女孩松开林逸的脖颈,疑惑道,“就是秦国将军蒙武啊,你是不是又忘了蒙恬哥哥的父亲叫什么了?”
秦国?将军?蒙武?蒙恬?
好家伙!
林逸心头一道霹雳响起,整个视听都仿佛变得诡异起来了,这这这?难不成他又穿越到秦国来了?
嗯?为什么说又?
随着一声闷雷作响,一道闪电划过天边,瞬间清晰的照亮了整个视野。
他赶忙朝四周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是一片原始森林,天边红日低斜,灰蒙蒙的天阴沉压抑,一大片乌黑发紫的云匍匐在头顶,冰冷彻骨的雨嘀嗒的下,高大的树木在风雨中轻微摇晃。
“那我是谁?”林逸呆呆的问道。
“你是秦国二公子泽云啊,秦王嬴政的儿子。”
林逸听到这话脸色煞白。
公子泽云?嬴政?嬴政哪来叫泽云的儿子?!!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女孩惊疑不定的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道,“泽云哥哥,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听到这声“泽云哥哥”的称呼,那一瞬间就仿佛是打开了记忆洪流的夹门。
头痛欲裂的林逸开始回想起,他本应该是秦王的第二子泽云才对!!!
在今年的秋猎之际,他们深入山林狩猎,结果却被一伙蒙面刺客袭击。
当时乌云盖顶,风声呼啸。
护卫队长皱眉道,“公子,我们距离大部队已经越来越远了,且雷雨将至,为了安全起见,不如还是先撤回去,等雨过天晴了我们再出来打猎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又何妨!我大秦男儿怎可在区区暴雨面前退缩?”
年幼的泽云怎么可能会听劝,大秦尚武之风流传久矣,自古民风彪悍,秋猎的成果将代表着大秦男儿的胆色勇武,他又怎么可能会在雷雨面前止步呢?
天边闷雷作响,雨说下就下。
大雨滂沱的阴沉天色里,从灌木丛里蹿出来的刺客目光阴冷,手里的长剑却明晃晃的亮眼。
护卫长眼疾手快,一声“有刺客”的爆喝简直要突破天际,招呼整个部队反应过来后,立马就威武的掏出剑来,二话不说,带上泽云转身就跑......
两边的人一路追逐,一路杀伐,倾盆大雨从众人的头顶直冲到脚底,湿透的衣服沉重的黏在身上。
雨中劲风,带着一股动能撞在身上,众人都快被暴风雨冲刷的睁不开眼睛。
打斗之中,朵朵璀璨的血花在雨中盛开,妖艳而又血腥。
泽云身旁的护卫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死去,最终护卫长带领着剩下的所有人拦住刺客为他断后,只有他一个人趁乱逃走。
回忆完毕,他突然呆滞住,所以他到底是谁?对,他是泽云!
他回过神来,一场大梦,恍如隔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还没有完全脱离被刺杀的险境,又遭逢这个鬼天气,两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在蒙武大军找到他们之前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自保。
“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刺客很有可能就尾随在我们身后。”泽云皱眉道。
“唔,那怎么办?”
泽云对面前眼有担忧之色的女孩认真说道,“我们得快点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
“可现在大雨淋漓,加上这里的环境幽秘空旷,刺客人少势寡,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我们是很难的,如果我们待在原地不动,等待救援,暴露的可能性不是会更小吗?”
女孩眨着含波待放的大眼睛,弱弱的看着他反问道。
泽云一拍脑袋,这丫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
但他架不住这股冷啊,估计等不到救援,他自己就得先嗝屁冻爬下了。
“难道你不觉得冷吗?”泽云弱弱的暗示道。
“只要能和泽云哥哥在一起,瑶瑶就一点都不觉得冷了。”小女孩一说完又扑进他怀里,小脑袋不断在自己的胸膛上磨蹭着,就像一只邀宠的小猫。
好吧!看来之前之所以会觉得这妮子聪明果然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云一头黑线,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
难道两个人还能为爱发电、原地摩擦生热不成?
“不管了,跟我走吧,”泽云不由分说的拉着女孩的手就向森林深处中走去。
女孩也不做反抗,任由他带着自己走了。
“乐瑶?”泽云试探着冲小女孩叫了一声。
“嗯,哥哥?”乐瑶巧笑倩兮,眉眼弯弯,在这个阴冷的环境下居然意外显的很温暖。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泽云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剩下你和蒙武叔叔了,”乐瑶仿佛触景伤怀,低着小脑袋,心情低落道,“因为爹爹走之前说过,瑶瑶长大以后就会嫁给你呢。”
等等!这话听着好耳熟!
“林逸少爷?父亲说,让我以后就跟在你身边,那我算是你的童养媳吗?”幼小的阿肆天真烂漫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逸?我知道,林逸是.....林逸是....林逸是谁?
他原地缓了缓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捕捉到的思绪又转瞬即逝。
“所以,哥哥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乐瑶扭过头来,目光倔强。
“那你打算怎么保护我?”泽云不由得拉紧了她柔嫩的小手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仿佛是害怕泽云怀疑她的决心,乐瑶马上抢着回答道。
“那我要是晚上睡觉呢?”
“那我也跟着。”乐瑶小声嘟囔道。
泽云笑了笑,却不再多说,拉起她的手,两个同样身高的影子就这样越凑越近,往森林深处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泽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年在大秦王宫之中正襟危坐的严谨日子。
每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所被要求学习的知识浩如烟海,时时刻刻都要顾忌着宫廷礼节。
身在家中却又要时刻小心防备着潜在的危险,周围侍从成群却没有一个可以倾心交谈之人,父王的严厉苛刻更是让他承受着来自方方面面巨大的心理压力。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一群侍卫围着他转,一切有失礼节的行为都会被立刻禁止。
在那些一抬头就能看见高大的琼楼玉宇、雕栏画栋的日子里,天边的云深且阴,吹过的风干燥且不含生气。
那是一个名为权利漩涡的巨大囚笼,企图扭曲同化里面所有入局之人,哪怕是秦王,也不可避免。
而来到道家山上的这些日子以来,深宫大院变成了亭台楼阁,石砖瓦砾换成了大川草地,琴棋书画替成了古论心法,宫廷礼节对应着长幼有序。
从一国公子侍从成群的陪伴出行到如今东墙西角的飞跃潜行。
泽云内心深处却像是松了口气,自出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般的自由快感。
在一片和煦的日光掩映下,道家天地自然的精神信仰蔓延,人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在黄昏彩霞的铺设下宁静祥和的如诗如画。
这里虽然是一派宁静自然的轻松氛围,但正规的道家弟子们却都松弛有度,学术道法的交流丝毫不见懈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自都坚持着自己的修行和耕植任务。自给自足者不在少数,当修行不在是为了日后盼来荣华富贵,衣锦还乡,而是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那么满足感就会接踵而至。
在这里法度与情理相依,公正廉明又不失人情;人人讲信修睦,谦卑有序;大同社会,友爱关护。
人们的生活看起来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无为而治,与自然和谐相处,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蓝天白云,大川河泽,谷壑山丘,青山绿水,原野田林,在这片天地下都自然蕴合着一股韵律,风里弥漫的是清香活力的气息。
在一处铺满野花青草的平野上,一群蝴蝶翩翩起舞,悠哉游哉的飞过了一片又一片娇嫩的花瓣,最后围聚在盘膝对坐在花团中闭目打坐的一老一少身上。
蝴蝶的翅翼缓缓摆动,老人睁开缓缓睁开双眼,赞赏的看着对面俊俏的少年道,“很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已经修炼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都是师傅教导有方。”泽云也睁开了一对炯炯生辉的眸子。
“我们天宗最讲究天分,说到底无非也就是一个缘字。你的缘到了,天分自然就会助你在修炼一途上日进千里,不受瓶颈桎梏。”北冥子抬起手摸了摸胡子,群蝶纷飞。
“缘?缘在何处?”泽云不解道。
“缘无处不在,自然与个人之缘就如同此刻群蝶之与我们,天地之缘更是贯通古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之生老病死,月之阴晴圆缺,春秋四季,花开花落之间往复循环。”
“这是天地之法,执行不怠,一切生灵皆是按照独属于自己的命理走完这一生的轨迹,不断的幻化最终融合成亘古不变的物理。”
“你再看这满地的野花,世界上也许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花瓣,但它们同根同源,花开花谢,四季轮回,却又使它生生不息,轮回不断。”
“这就是缘法,也是当初我能来到你身边的原因。”
北冥子看着天边翩翩飞舞的彩蝶,双目炯炯有神的道。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师傅也神往那样的境界吗?”泽云可是很少会见到师傅会对什么事物露出好奇渴望之态的。
“那是自然,不过,万物终有轮回,这也许就是命数,而你......”
北冥子摸摸胡子悠悠道,“更像是一个轮回啊。”
“师傅,我曾在翻越道家藏书楼里的封卷典籍时,发现一本自诩长生不老的丹药秘制......”说到这里,泽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哦?”北冥子恰到好处的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道家的大道轮回里也追求长生吗?”泽云不解道。
北冥子笑了笑却不回答,缓缓起身,边走边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泽云目光复杂的望着他苍老却精神奕奕的背影,还有一句话他未曾说过——著名人为,北冥子。
光阴似流星,总是会趁你许完愿却来不及实现的时候悄然坠落。
日月如梭,泽云来到山上的第十个年头,正逢十六青春年华,山川仍绿。
当初像被人按照标准模子捏得像木偶娃娃一样的泽云,在经历了道山花香鸟语的感染后洗去了一身严肃宫规,整个人的气质变得越发洒脱飘逸。
在翻阅了道家不计其数的典籍后,泽云每每与同门长辈论道之时都自有一股长丰之气。
这么一根长在玫瑰上的刺,就这样给原本有着瑰丽文化底蕴的道家增添了一丝入世的气息。
记忆的碎片丝丝缕缕浸入,泽云的性格在悄然之中发生着改变。当初所谓的不知你我,如今看来却似乎是庄周梦蝶。
“师傅,我昨夜又梦到......天上飞的机关兽.....望不见顶的参天大厦......”泽云坐在亭阁旁的一颗参天古树下,与对面闭目打坐的老人叙述道。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假亦真时真亦假,梦里有无,庄周梦蝶,孰知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蝶梦了庄周呢?这真的重要吗?”北冥子若有所指道。
“承师傅教诲的这十年来,弟子对各门类所学精益求精,但如今已然步入瓶颈,故弟子想下山去游历一番,看看这整个天下究竟有多辽阔。”泽云躬身行礼道。
“也是时候了,徒儿,那两把剑你也带上吧,该教的我都已教给你了,不该教的,我相信你也会了,”北冥子起身走到云雾缭绕的悬崖边,看着天边熹微的日光缓声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光,但愿由你带往世间。”
泽云当天日驾马离去。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道山花。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风浪还未平息,可与大雁争飞。
一人一马,迎着清晨的朝阳前行在熹微的日光下,消俏的背影渗在光影中。
晴午的天空湛蓝如洗,万里长云,层层排叠,恢宏似龙。
挽着落日余晖,斜长的影子纠葛在一起,停歇在篝火草林,萤火之森中。
走过河川大泽,巍峨高山,谷壑纵横,漫山遍野花团锦簇,一时姹紫嫣红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过荒漠枯泽,漫天黄沙飘扬而过,经历过烈日灼烧,沙磨风刮,大漠天边,红日孤斜。
走过平川万里,马蹄渐劲,风驰电掣。长风万里飘忽吹过,托起长发衣袖翻飞。
走过冰河雪山,冰雪奇缘。寒风凛冽,雪狐悄窜。银装素裹,一串孤独的脚印一路延伸到天涯。
仗剑天涯,一马平川。
草长莺飞,发又长了一截。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人世。
经历风霜雨雪打磨的马蹄越发坚韧,矫健得行走在火焰灼烧、余炭息烬、燃屑纷飞的村庄的断壁残垣旁。
血滴了一地,人一个不剩,唯有火焰在轻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的燃烧着。
泽云一夹马背,四蹄应声迅猛而动,只留下原地缭绕的灰尘还在空中盘旋不休。
一路走来,路边三三两两的流浪百姓都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
壮年人很少见,多是幼儿妇女带着老人在沿路乞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的庄稼地都被毁的不复存在,山上的野兽踪迹开始隐匿,果树还未开花树皮都被人剥开直接啃了,一眼望去,全是一片凄凉景色。
人们眼里的戒备无助已然定形,麻木或空洞似乎变成了所有人最统一的眼神。
稚子偶尔露出天真无邪笑容的时候,就是从蓬头垢面、枯瘦憔悴的母亲手里接过她不知从哪里揣出来的一点黑乎乎的食物残渣。
只有这时,面容憔悴不堪的母亲才会温柔的摸摸孩子的头,露出一个疲惫却温柔的泛着泪花的笑容。
泽云驾着马缓缓走过,还未等接近他们,前行的一条狭窄的小路就自觉被他们让出来。
泽云能够从他们眼里看出敌视和恐惧。
自始至终,泽云都没有停留下来和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对过一次话。
他们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初次碰撞时就显现出极度的不和谐性。
泽云一路驾马狂奔,就这样带着一路的风霜,也带着黎民苍生的无尽痛苦回到了这个生他的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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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栋雕栏玉砌的大宅屋檐下,门口的甲胄士兵认真严肃的镇守着。
他们目不斜视,在耀眼的日光暴晒下,手中握着的兵戈却是纹丝不动。
大宅四周更是有着一对对来回走动巡逻的甲胄士兵盘旋,在这座一国之内最为繁华的城池里,很少会见到有这么需要严阵以待的地方。
往来的行人马车在相隔很远的时候,便开始避开这座气氛压抑紧张的大宅,准备绕弯走远路,因为它就位于一国首都区域的交通运输中心。
偶尔有衣衫褴褛的过路流浪汉遥遥观望一眼,便匆匆而过,丝毫不敢在此多做停留。
从远处一望就能很轻易的看出,这所防卫森严的大宅里一定是住上了什么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不然不至于需要这么多黑甲士兵来守卫其安全。
而在大宅里面,来来往往的侍女们低头不语、步履匆匆。一切的惶恐敏感和小心翼翼都在众多侍从谨慎的神色之间得到了印证。个中滋味,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家都行色匆匆,谁又能听得见某些个隐秘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呢——“阿荷,你昨天见到了那位秦国公子吗?他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对你凶不凶啊?”一旁的青衣侍女朝左右看了看,才掩嘴小声对另一个白绫布裙的少女问道。
“唔,怎么说呢?我觉得他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又幽默诙谐,善解人意且不拘小节,平日里也就喜好观书弹琴,吟诗咏赋,偶尔会喝点小酒吃点点心,看起来就真像是来做客的人一般,”白裙少女的眼瞳在眶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后猛然停顿道:“就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其实就是一个被扣押的秦国人质罢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陆上的国家势力盘根错节,春秋时期发展至今,战国乱世里有七个锐意改革实力大涨而威震一方的大国,时称战国七雄。
为了角逐出天下共主,七国之间混战不休。连年的四处征战,蚕食吞并着临近小国,不断积攒实力壮大自身。
直到局势逐渐稳定,七国彼此提防,相互牵制,又有一群随时妄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势力虎视眈眈,在这样的局势里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停战期间,各国在长久的征战之中得以喘息,于是开始将重心重新分配到国内民生的治理上,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这种混乱之中的平衡虽然暂时压制着一时乱流,勉强维持着稳定,但任谁都能看出这不会是长久之态。
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总会显得很平和,可实则,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暗流汹涌。
就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一举酝酿成最肆虐的风暴。
在这样的背景下,七雄之一的秦国却首先按耐不住,以不尊法度、不合礼仪、不爱子民、不讲人伦等一系列名义对邻国之一的韩国发动战争,消息甫一传出,便彻底轰动了天下。
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包括但不限于韩国在内,都对于再次开启战争的秦国进行严厉谴责。
全天下的势力此刻似乎都同仇敌忾起来,指责秦国为了利益而对韩国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强权霸道,不仁不义,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国联合众多势力,又得其他几国助力,直接对秦国大军压境。四面楚歌之下,高估了自身实力,又严重低估当前局势的秦国四面受敌之下,不得不放弃攻略,转而养兵炼戈。
秦王向天下发布罪己诏,摆出诚意与韩国和好,故而派出使者和韩国谈判。
在双方友好洽谈下,秦王不仅答应将自己自幼随学于道家天宗、最近刚刚回归的第二王子作为质子送往韩国,还签订了一系列维护双方和平的“友好”条约,约法三章,表示愿两国世代交好,永不兵戈相见,协议之中描述的诚意简直天地可鉴,日月动心。
随后,韩国使臣带着和平制胜的消息欣然归国。
当日,韩举国同庆。一纸协议,使韩国迎来未来和平发展的稳定时间,让韩王彻底放下时刻高悬不安的心。
在心满意足之下,他又迫不及待的重新投入歌酒美人的怀抱。
韩国有惊无险,又一次在大国之间的周旋对峙下幸免于难。
而秦国似乎也在这次挫败之后安分了下来,据各国探子回报,其国内厉兵秣马的景象也都沉寂不再。
似乎是在这次打击之下,这如狼似虎一般的霸主国家暂时熄灭了称霸天下的野心。
一场险些打乱平衡的战争导火索就这样甫一出头就被严厉打压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所有人都看出天下大势又将再一次趋于和平稳定。
眼看战争即将平息,硝烟不再,和平似乎就在眼前。百姓们还来不及高兴,便发现饥饿贫穷仍然是他们生活的主题,他们的生活仍然是一天比一天悲惨。
那是因为,现实就是各国之间彼此提防,冷战不断,商业停滞,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层出不穷,盗匪成群,骚乱不止,似乎所有国家都在憋着一股气,都在不约而同的准备着、等待着什么。
可对于无数平民百姓而言,他们只能在饥寒交迫中钻进人性的夹缝里苟延残喘,在国与国之间的僵持冷战中逐渐磨灭希望,在自身难保时将人性最后的温暖冷却,把余光熄灭。
人性的恶焰即将把这个时代的人烧的心田寸草不生,当黎民百姓的愤怒达到了一定程度时,必将会加速推动时代更迭。
当混乱之中的麻木逐渐习惯了冷血,一场清除顽疾的烈焰也许会在将来将某些坏无可坏的地方烧得寸草不生!
——这是来自无数流离失所、眼睁睁看着至亲惨死在眼前的百姓对这个时代最直接痛恨的诅咒。
深宅之中,一白衣青年悠闲的卧躺在摇椅上,一手执书简,一手——这只手在空中摇晃摸索了半会,也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泽云的视线从书上扭转过来,无奈的看向眼前这个正在走神的同样是一身白衣的娇俏侍女。
“小~荷~”,青年缓慢呼息,吐出两字,侍女一阵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将切好水果的果盘递到他伸过来的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略带歉意的回道:“抱歉,公子,奴婢不小心走神了。”
“噗,真就这么实诚呗,我还以为你要找点借口呢,”泽云一口咬下一块梨,斜睨着少女已经开始发育得姣好的窈窕身段,“不过走神乃是人之常情嘛,像我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不仅走神还打瞌睡,嗯...咳咳,那个,小荷啊,你也觉得白色的服饰很有韵味吗?”
被唤为小荷的侍女眼角溢出一丝笑意,思考后认真回答道:“王公贵族皆尚黑紫绿靛,并非先天之美,实为染料之价,奇货可居。”
泽云手掐下巴思衬道:“所以那帮老头其实根本不懂得欣赏美,只是在盲目跟风喽?”
小荷盈盈一礼,“奴婢不敢。”
泽云哼哼一笑,他越看这侍女越觉得顺眼了,看来当初果然不是因为她美貌尤其出众,他才注意到的。他可不是个肤浅的人。
而是因为她的才华横溢,因此才能吸引到同为才子的自己啊。
泽云在心里偷着乐,而原本俊朗的脸上得体的笑容也逐渐裂开。小荷望着眼前自顾自傻笑的白痴公子,心里倍感无奈的叹了口气。
“公子如今蜗居在宅中已有一月之久,不考虑出去走走吗?”小荷有意无意的提醒道。
“外面能有什么好玩的,我早就看腻了,想当年我偷偷跑下山玩的时候什么精彩没见过?啊,嗯......我是说,我经常被派下山做师门任务,毕竟品学优异的我深受老师的看中和喜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云说着说着,一看小荷那泛着笑意的眸子,不由改变口风道:“其实就这样待在宅子里看看书吃吃点心也不错,说起来自我有记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服侍我呢,该死,这难道就是万恶权势的滋味吗,竟然让人如此着迷,难怪自古英雄多折腰啊。”
小荷眯了眯眼睛,讶异的问道:“公子说笑了,身为七雄公子,自出生起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身份无比尊贵,哪里会缺少服侍的人呢?”
“说来可笑,我自幼时就被老师相中,带到山上跟随各位师兄师姐学习,直到最近才学满归来,还没来得及见识一下大秦王宫的巍峨大气,享受传说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贵族奢靡生活,就......”泽云扬了扬眉讪笑道,“你懂的。”
小荷莞尔一笑,“那么公子对奴婢的服侍可还满意?”
“啊哈哈,那可还行,虽然你看起来就很不像是一个侍女,但兰心蕙质,对于服侍人来说,你居然也算天赋异禀了。”泽云摆了摆手,若有所指的道。
“既然公子不打算出门,那还需要奴婢出去采购些什么吗?”小荷问道。
“说起这个,这竹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泽云正色,指着手中看到一半的书简问道,上面赫然是四个刀削的笔走龙蛇的大字——纵横兵法。
“哦,这个啊,是我认识的另一个侍女从睡在集市摊边的一个落魄流浪汉手里用零钱买下来的,听说当时他怎么都不肯同意,可直到听说是公子府上的这才直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个无家可归、风餐露宿,连饭都吃不饱的流浪汉居然还会对一本书念念不忘,那可真是太奇怪了,”小荷回想道,“可毕竟这么有气势的书法也很少见呢,想必应该哪里有着不凡之处才让他那么珍重吧。”
泽云转头盯着手里的“纵横兵法”沉默不语,只是眼中流转着思索的光,过了好一会,才缓慢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可惜,可悲,可叹,啧啧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小荷以为这个话题就要这么平平无奇揭过去的时候——一句轻飘飘的话又悄然间轻声传来。
“那你知道那个流浪汉叫什么名字,现在怎么样了吗?”他一边翻着书简,一边显得漫不经心的问道。
“公子想知道啊?那我告诉你好了,听说是一个叫什么信的,那个流浪汉以前也是有家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故导致家庭支离破碎了,再后来有一天被一群纨绔找乐子围住当众羞辱,要他当着众多人面钻过裤裆才肯放过他呢。”小荷煞有介事的说道。
“哦?这故事听起来真不错,所以他真的钻了?既受这胯下之辱,所以那群人后来居然还真的放过了他?”泽云讶异猜测道。
“呀!公子真是聪慧,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小荷点头。
“编撰兵书,亲身验证,兵者,诡道也,以身作则,敢想敢做,啧啧啧,这不就是古籍上所说的,绝世良将之资吗?无饵钓鱼,所以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泽云看着手上书卷翻到的一页喃喃自语道。
兵者,诡道也,千变万化,反其道而行之,以小见大,出其不意,可以少胜多,扭转乾坤——纵横兵法第十三法。
“嗯?公子所说是何物?”小荷适时的疑惑道。
“没什么,只是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朋友罢了。”泽云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而是重新躺回摇椅专注的看着手里那本“纵横兵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国时期各种文化学说的发展便如同百花争艳,千鸟齐鸣,万宗林立,精彩纷呈的学术辩论简直火热整片天。
由于思想言论的自由与不同思想主张之间激烈的摩擦碰撞,由此迸发出激烈的智慧火花,从而使其衍生出的哲学思想高度空前强盛。
人人皆有所思所想的发言权利,并热衷于付诸实践。
一群又一群来自天南海北,本应隔阂生分,却因思想联系在一起的人,在无数次舌尖之巅的辩论宴会中阐述强国理论,辩证发扬自己的思想主张,就此获得强烈的共鸣,汇聚起一个个由志同道合之人组成的流派组织。
对哲理的争论,就像夏天星空中密集闪烁着的繁星一样点缀着整个夜空,拉近了人与天地之间的距离,仿佛世间真理也能依靠人力去评析。
在这样的大时代背景下,各种具有代表性的组织流派就此声名远扬,号召力与日俱增,逐渐并凝聚出一股股不下于一些国家的势力。
而世所公认的是,在乱世之中诸子百家各施救世之法,依据救世的效果和影响力会形成势力之间的攀比排名,当然于我而言,最厉害的那当属我们道家天宗了。
——某白衣青年朝着一旁莹莹而立的少女笑的灿烂至极:“怎么样?想不想加入我们道家天宗?我可跟你事先说好,天宗可不是谁随便想进就能进的,那择人标准可是极高的,一般都要讲究天分,但有了我的推荐就不一样了,那便是有缘分了,会变得容易至极,只要你稍微表示一下,说不定我马上就被你说服了呢?”
白衣少女从容的躬身行了一礼,“承蒙公子厚爱了,但奴婢只是一介女流,况且非是自由之身,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泽云以手抚额微微叹了口气。
“我观你举止之间,宫廷礼节的框架还没有完全褪去,言谈之中对格物之道也有所小成,言辞的谦卑深处是处变不惊的淡然,这么明显的气质,想必应该不是韩王派来监视我的吧?那我就奇怪了,你这么个明晃晃的嫌疑分子又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又说笑了,奴婢当初初来韩国,人生地不熟,落魄遭难之时,难道不是公子心有同情,这才特意在一群衣着光鲜的侍女中选择了朴素的我来做贴身侍女的吗?怎么到了如今,在公子的一面之词下,我倒成了嫌疑分子了?”小荷嗔怪道。
“啊哈哈哈,是这样吗?不好意思了,可能是因为我自己也不太喜欢穿的太过鲜艳的人吧,哈哈”泽云打了个哈哈,揭过另谈。
“前几日有韩国勋贵给我送来论宴请帖,就在离咱们不远处的香满楼举办,你觉得我去看看可否妥当?”
“各国之中稍有权势之人都热衷于以思辩之名广开论宴笼络人才,扩大朋友圈,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公子初学而归,根基尚浅,如今正逢论宴,理所当然,也不失为一个增长见识的好去处。”小荷中肯点评道。
“听说韩王近些年来朝歌暮宴,风流快活。和平会谈签订协议后对我也算是完全放松警惕,连宅外巡逻的宫廷禁卫军都撤了。那看来我现在就算大张旗鼓的在韩国搞事情也轮不到我去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妙极妙极,啊哈哈哈哈。”
原本温文尔雅、谦谦如玉的泽云脸上的笑容逐渐出现裂痕,人设形象崩塌太快,让人不忍直视。小荷别过头去,暗暗叹了口气。
香满楼位于韩国首都王城外最繁华的一条集交通运输、商业娱乐于一体的宽敞大街,是达官贵人的销金窟、商贩的集中营、散客走卒寻找机遇的天堂,以及流浪乞丐们的人间地狱。
上有所好下必所效,在韩国的一切娱乐场所都是合法的,包括但不限于歌舞、赌博、斗兽、比武、情涩等一系列娱乐场所,配得上韩国作为乱世里唯一一个专注于娱乐强国几十年、被别称为大陆中心的大国身份。
其中香满楼作为歌舞业的头筹已经是在格调上把情涩拉开好一段距离,在众多势力之间仍然游刃有余,混的如鱼得水。
对于其背景众说纷纭,但都众口难调,但毫无疑问的是,香满楼有那个重量去承担起很多高规格的大型宴会。
一条街道上,一辆由十几个甲胄士兵护卫着的马车行驶在路上,往来的行人隔着很远就让出了一条空旷的道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略有颠簸的马车里,白衣青衣紧紧握着书简的手指骨节分明,晃而不乱。
“公子这书你已经看了好多天了,再好看也早就应该看完了吧?”对面坐着的小荷看着泽云在车上还手不释卷,不由得问道。
泽云微微摇了摇头,笑而不语,却还是把书收好,放进了柜里。
后又掀开马车窗帘探出头去,街道上居然还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往来人流不断,热闹至极,但马车从始至终都是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着。
泽云缩回头来,朝一旁的少女淡淡问道:“差不多要到地方了吧?”
“往来行人络绎不绝,想必已经是接近游市中心了。公子请稍等片刻。”
“嗯,好的,”泽云又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关于这书的事,你都告诉他了?”
“谨遵您的吩咐,公子。”
泽云不再言语,闭目假寐起来。
马车之中顿时又恢复了宁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栋雕栏玉砌、富丽堂皇又不失典雅的七层阁楼矗立在环市中心,周围不断聚集的马车堆聚在一起,层层排开,从上面走下来的人大多都是锦衣玉带,华冠丽服,贵态逼人。
彼此之间相识之人或招呼示意,或行礼相聚在一起,一时相谈甚欢。
一时之间这红艳的阁楼下竟然热闹非凡。
抬头往上看去,香满楼主阁外的栏杆上依稀还站着许多小人,闲聊者有之,看风景者亦有之。
不远处一条河流绕楼而过,轻风吹过,细柳飘扬。
“呦,这不是李员外吗?你可真是好雅兴啊,凡是这种场合下我准能找到你!上次一别,可是想死老哥我了。”
一着华服、身材臃肿的中年人远远得就朝一个刚刚下马车的青年喊到。
“啊哈哈哈,这不是刘员外吗?上次遇到这么大阵仗的宴会可还是在好几个月前呢,如此我怎会不来见识一下呢?倒是你呀我的好大哥,凡是香满楼里的宴会你都一个不落,怎么?还是对那位头牌百花魁乐瑶姑娘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吗?”李员外打趣道。
“害,不提不提,见过了那么多悲剧场面,我现在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了,对于我一个小富商而言,那等佳人我但求远远观望,只有欣赏却丝毫不敢生出猥亵之心呀,”刘员外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讪笑道。
两人上前攀谈了片刻,忽然间发现周围热烈的气氛陡然一僵,不由得诧异的转头向某个方向望去。
——远远的一辆镶金雕玉的华丽马车,环卫着十几个全身覆盖黑甲的持矛士兵缓缓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一幅描绘繁华盛世的经典画作里面突然混进来了个严重不符合画风的玩意。
就仿佛是画家脑抽筋下画蛇添足的败笔,让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冲突起来。
但这辆马车却又带着坚定决绝的意志就这么一马蹄一个距离,毫无阻滞的直接插入进来了。
泽云扬开门帘走下马车,没有顾及从周围方向各种隐晦投来的视线,而是回头向车上落后一步的小荷伸出手来。
迟疑了片刻,小荷柔荑般的手才放在在泽云手中,托着一股力轻轻跳下半人高的车阶。
而后跟在泽云身后,一起朝着巍峨富丽的香满楼正门口走去。
“肤若凝脂,柔若无骨,手指间没有半点手茧隐痕,骨质轻脆,看起来的确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呵,真是有趣。”
一脸淡然之色走在道路上的泽云一边回味着刚刚握手的滋味,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周围人群的大致面貌。
“哼,这是谁家的大公子,参加个宴会也这么大排场,真是不懂规矩,连军队都敢动用,没见我们都没带侍从吗?”一个中年侍郎朝着旁边的友人不满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那可是韩国王室专属的宫廷禁卫军。我看这次怕不是哪位王族公子第一次出来玩,想给自己涨点威风。可惜不懂规矩,这么不合时宜的把禁卫军带出来玩,可的确是失礼了。毕竟,韩国有名的几个王族公子,他们有多严谨,我可都是见过的。”友人回嘴道。
“嘿,可笑,已经快要成家立业的年纪居然还是第一次出来露面,到现在才出来拉队伍,不觉得太迟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忘了人家是什么身份。”
“可现在该分的圈子都是已经提前划分好的,多余的人才也轮不到他去争。他拿什么去跟别人抢,凭他身为一国公子的身份吗?那还不是只有被孤立的份?”
这侍郎对于这种仗着身份就自以为是、看不懂局势的王公贵族最为反感。
往往大家各持规矩的体面宴会里,各种脏事糗事糊涂事故都是由他们惹起的。
不顾后果,不修体性,妄想着以高人一等的身份当作万能钥匙去野蛮的摆平一切,就是他们最为人诟病之处。
更有甚之的,还看不出别人是在虚以委蛇,喜好受人奉承,自认为全场就自己一个人是聪明人,不分轻重缓急的乱搅局......
总而言之,种种罪行罄竹难书,他羞于与此等人为伍也。
别问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实践就是检验真理的最好标准。
他对此已经受够了一时,虽然他仍然可能还要继续去忍受一世,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在背后对这类纨绔表示内心的鄙视不满,以及对于那些不需要多少付出代价就能获得远超别人努力后的收获的嫉妒。
泽云听着某些方向传来的若隐若现的议论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自顾自的踩着脚下平铺的红毯,掠过精粹雕琢的雕花大门,走进宽敞的一楼大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沿路的各色奇异盆栽争奇斗艳;空旷的空间里各种玉石木雕以及文艺装饰都恰到好处的布置典雅;不知何处响起的微弱乐声余音绕耳,持续不断;隐隐约约间的奇异芳香钻入脾胃,渗入脑海,沁人心脾。
平静优雅的气息仿佛要将外界的纷扰浮躁彻底隔绝,楼门内外截然如同两个世界。
泽云不由得纳头叹服,就凭这一楼,就艺术娱乐这一块,韩国当为擎柱。
这楼阁里面任何一个小摆设都在搭配上显现出一定的章法,个中寓意深远,艺术价值极高,一摆一放之间尽显大师风范,着实可谓大手笔。
无论盯着哪个方向的画面,入眼所见的一幕幕都是愉悦的视觉享受。
这倒颇有些过于精雕细琢了,想必耗资甚巨。
显而易见的是,无论来到这里的人是谁,他都将不自觉的被这里面的清雅环境所引导,变得心平气和,从而可以迅速的融入到它所寄寓的氛围之中。
以物驭人,手段高明。
香满楼,无愧于它远扬各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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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始终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他发散的眼神才聚焦起来,“秦国虽然也有争霸之资,可近三代以来,秦国内部矛盾尖锐,外攘内耗,难以一体,更何况其法度严苛,并不利于为天下百姓带来福祉。”
“也许是吧,可他却是唯一一个愿意给你机会的人,不是吗?你能拒绝得了吗?”胡渣男轻笑,虽然是在询问,但用得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肯定道。
“你说得对,我拒绝不了,这个糟糕的时代!它早就需要有一个人来终结了,它不能没有我。”少年缓慢起身,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一个略显单薄的背影。
“去吧去吧,走之前记得给老子关门,”胡渣男嘿嘿笑道。转头便从床底下开出一瓶小酒一饮而尽,“呼~真是爽啊。”
........
韩信迈着大步走在路上,正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赶去。
破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剑形包裹被牢牢固定在他看上去显得格外消瘦的肩背上。
“我家公子的原话是,书是好书,但人却未必,我爱读书,也爱观人,不知阁下心中通天宏志可仍熊燃不熄?”
韩信回忆着那位气质清雅独特的白衣侍女曾经告知过自己的话。
却没注意到他的周围,不知何时围上来了一群打扮怪异的人,嘻嘻哈哈、笑闹不断间显得漫不经心,可盯着他的人个个脸上都挂起了不怀好意的冷笑。
韩信皱起眉头,也不说话,默默把背上的剑状包裹取下,就冷冷的看着他们把自己完全围住,堵住所有的退路。
直到一个腰间佩玉,眉宇阴鸷的青年出来领头话道:“没想到你一个连鞋都不配给我提的小杂碎在那家伙心目中有这么高的评价,我说你会钻爷爷我的裤裆,那混蛋居然还不信,所以今天我就要让他真正看清楚,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想要怎样?”韩信皱起眉头,心绪无波的冷冷道,同时目光移向路口处又仔细分辨确认了一下去往香满楼的准确路线。
“哼哼哼!我今天不仅要你钻爷爷我的裤裆,还要你从我带来的所有小弟的胯下一个接一个的爬过去,直到爬到你爷爷我满意为止!”青年阴鸷的眼神越发肆意。
“你哥哥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人,那么无论他达到什么样的成就都不会再被人接纳。曾经的我尚且对此不屑一顾,更何况现在的我,更是不屑再与他为伍。”
一提到“他”,就仿佛踩了领头青年的尾巴,他恶恨恨的暴喝出声:“放你娘的屁!就凭你也配?”
随着他一声令下,“全部给我上,把他往死里整!今天出了事,全部算我的!”
韩信将手中的剑状包裹轻巧的挽了个圈花,冷声道:“不知所谓,冥顽不灵。”
转瞬之间便冲上去,消瘦的身躯此刻却格外灵活。
未过片刻,地上一群原地翻滚哀嚎的躯体便横七竖八的倒在阴鸷青年的脚边。
“啊!这...怎么可能!你...你!你?”阴鸷青年由茫然失措到震惊哑语,再到不敢置信,直至彻底失声。
“冥顽不灵,就只能自取灭亡。你这样的人,根本都不配死在我的剑下,今后连带着你,告诉你那藏在幕后连脸都不敢露的兄长,别再来找我!”
在他的感官里,颇有些萧瑟的背影,迈着不断远离自己的沉稳步子,在那阳光明媚的一天,只留下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他心头阴霾密布。
他失魂落魄的摔倒在地,看着那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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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挤入楼阁的人越来越多,原本极为恢宏空旷的大厅一时之间竟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没过多久,从楼上亭亭款款走下来的侍女,便如细流注湖般悄然融入了人群,娴熟的分批从螺旋阶梯的四个楼梯口将人领往楼上。
随着一楼大厅内人群的疏散,起初有些热烈,险些被打破的楼内宁静气氛又沉定下来。
“公子,看她们对号入座似的招待方式,似乎是没有专门接待我们的人呢?”小荷看着泽云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由打趣道。
“那你可知,这次送来的请帖上可是印有香满楼的鎏金楼阁标识的?有着赠送此帖的实力,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勋贵,但在此地必然也是有着一定份量之人。我们只需静静等待便可。”泽云斜睨着这个又变得有些调皮的少女道。
小荷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虽说按理既然主人邀请了就没有置之不理的说法,但此一时非彼一时,论宴的邀请受众本就是面向众多或初次见面、或有价值份量之人。故此,邀请方一般会广发请帖,这样一来就没有专门招待一说了。”泽云心中思索着,越想越觉得真有可能是这样。
就在他准备带着小荷自己上楼的时候,从一侧款步走来一位带着面纱的窈窕绿衣女子向他行礼示意。
“请问这位可秦国公子泽云?”女子端庄的礼仪配上典雅的身色,一下子就让泽云眉飞色舞,“敢问姑娘可是托贵人专门来寻我的?”
“是的,我便是这次论宴的司仪水菱,公子唤我小菱即可,还请公子移步,随我上楼观赏,”女子颔首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踏上螺旋阶梯,来到二楼,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冷中带着一丝灼热的气息。
各种乐器乒乒砰砰的敲击声中琴声悠扬,笛曲绕耳,古钟庄严,各种杂音混居一起居然不会显得嘈杂难听,反而有了些许合鸣的意蕴。
“这里是香满楼二楼的乐阁,收集有近几百年来各国传颂颇多的歌乐,更有诸多歌乐大师常驻此间交流研习,这里既是歌乐的圣堂,兼职各国歌乐巡回演出,同时又是最大的歌乐音士聚集地,接纳来自五湖四海的各种在歌乐上有着一技之长之人。”小菱侃侃而谈,言语之中有着不骄不躁的莫大自信。
泽云不由莞尔,只是颔首不语。
小菱不作停留,带着泽云两人又跨过一阶螺旋梯登上三楼。
一眼望去,姹紫嫣红仿佛花团锦簇、繁花开遍,各种艳丽繁饰的衣裙着装,在一群花枝招展、丰姿绰约的倩影上随处可见。
白皙的肌肤大片暴露在暧昧的空气里,窈窕诱人的身段,炫丽又妩媚的舞姿,桃色暖暖,欢声笑语,美目流转,美色诱人,使得周围一群人目不转睛,口干舌燥,流连忘返。
一时之间,乱花渐欲迷人眼,许多人脚步像是生了铅般走不动道。
“美色可畏,”泽云叹了口气,回想之前所见,同在一片天地下,有人纸醉金迷,有人流离失所。
“这第三楼莫非就是传说中揽尽天下舞姿,一朝舞尽三生三世,独步天下的舞阁?”泽云适时问道。
“虽然很想说谬赞了,但公子所言的确是事实,小女子就不多过谦了。”小菱言笑晏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云平心静气,这才放开视线看向那些不断轻灵舞动的少女。舞姿曼妙飘渺,身体仿佛不用着力就能在空中任意飞扬,轻巧得舞姿犹如棉絮飘飞,肆意旋转跳动,青春的热烈蓬勃就在一开一合间的舞蹈中尽情绽放。
性感诱人的身体轻盈多姿,生命激扬之间溢散的丝丝灼热为少女们增添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美则美矣,然乱世佳人,恰恰不幸。”泽云扭头不再观赏,小菱见此也似心有所感。
三人都不再言语,径直向第四楼走去。
香满楼的第四层,也是这次来宾汇聚最多的地方,古色古香的雕桌低盘,来宾三五成群,席地而坐。
间杂刻意压低的密集议论声,众人自成圈子的交谈说笑着。
“公子,请在此等候,宴会即将开始,有什么吩咐唤身边来往的侍女即可。”小菱掠过众多盘坐的人群将泽云两人领到最靠前的席位道。
泽云点头示意,与小荷盘膝坐下。
“公子,这里面的席位位置似乎都很讲究呢。”小荷经过人群时留意到不少人的诧异。
“无非是先根据身份分类区别开来,再按照地位高低排序罢了。”
泽云看见远处商贾成群之处,社交来往频繁,个个笑容满面,显得洽谈愉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自己这边的人多数比较矜持,都自持身份,彼此之间流动互动并不多。
场上形态各异,但都混而不乱,井然有序,似乎都划分好了由身份决定分类的区域。
显然各自都在默契遵循着某种规则。个中缘由不必多说,泽云翻起矮桌上的茶水点心,直接开始了品尝。
“公子这么镇定自若,看来是对这次辩论胸有成竹吗?”小荷对于他表现的这么平静颇为讶异。
“噗!咳咳......”泽云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喷出去,还好紧急关头悬崖勒马,硬生生的吞咽下去。
“什么辩论?你是在说我吗?这个宴会何时要我上去跟人辩论了?谁干的?我为何不知?”泽云表示惊诧且无辜,一连五问,一脸“你在胡说什么,别欺负我不懂规矩”的懵逼表情。
“公子对论宴了解多少?”小荷用有点无奈和嫌弃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论宴,是为伸张真理哲思的辩论宴会,来宾彼此交流见解,切磋武艺,求同存异,对修身、强技、治国等方面展开论述,最终取得被多数人所接纳的结论。”泽云侃侃而谈,随后又问道:“所以,这次宴会来者众多,为什么会轮到我呢?”
“论宴最开始的初衷确实是为了聚集一群有思想的人一起对真理哲思展开学术研究,但发展到如今......”小荷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已经演变成了一场由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们挑选吸纳门客幕僚等有价值的追随者的人才争夺市场。”
泽云扬了扬眉,一丝笑意逐渐在嘴角汇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宽敞的大厅中琴瑟声起,一行行身形窈窕动人,高束青丝,带着粉色面纱的妙龄侍女托着食盘送到各个桌上。
原本还有四处走动攀关系的人都随之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伴随着琴瑟声响起,稍显嘈杂的大厅又回复了宁静典雅的氛围。
穿着绮丽多姿的舞女扭着细腰,捻着葱指,一位位登上舞台,迎合着声乐将舞姿变得整齐划一而不失生动,一时之间宴会的主旋律又变成了她们表演的陪奏。
泽云舒展开身体,又给自己注满了一杯茶,看着舞台上的莺莺燕燕,对一旁也看的津津有味的少女问道:“小荷,你以前舞乐学的如何?自认跳的可有她们好?”
“公子又如何断定我会舞呢?”小荷嗔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一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很正常,但是你这眼里的赞同感都快要溢出来了,很显然你是看中个中舞技了。想必浸淫此道多年了吧?”泽云一副“这还用得着问?你是不是当我傻?”的语气道。
“公子高明。”小荷皱了皱眉,想到不为人知的某处,第一次觉得身边有一个太过注意细节的聪明人也是一件很不友好的事。
“我说的可有不对?”
“公子聪慧过人,又何必对频频试探奴婢一个小侍女呢!”小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悦道。
“你对我不必介怀什么,你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挟持在外,有家不得归,明明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可个个却仍然视我如洪水猛兽,心中悲痛不已却不得不强颜欢笑,难不成就连身边的你也要提防我吗?那样何其可悲?”
看出小荷转变态度,情况稍稍有些不妙,想必是说过头了,泽云不由得开口解释道。
小荷听此一言,顿时有所感触,心有戚戚,同情之后有些羞愧——回想相处这么久以来,公子也算善解人意,从来没有强求过她什么,明知道自己有秘密可也从未主动探寻过,甚至明知道他唤的是假名也一直不曾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敬如宾莫过如是了。越想小荷越觉得亏欠,同时也是越发感动。
“看来是奴婢唐突了,十分抱歉。”
泽云莞尔,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又接着道,“对呀对呀,你看我容易吗我?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里,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终日以泪洗面......额,那是因为我小小年纪就被迫学会了用笑容去掩饰悲伤,可我实际上内心孤独又脆弱。到如今我身边只有一个人始终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那个人就是你啊小荷。”泽云转过头来盯着小荷的眼睛深情款款的道。
小荷默默收起了眼角水雾,瞥了眼这个自说自话的男子,沉默不发一言。“还是让他去死好了,这个混蛋。”
“噗哈哈哈,”泽云终于忍俊不禁,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这个少女润滑的脑袋,轻声温和说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变好了不少呢?”
小荷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一声便扭过头去。
泽云看着她的后脑勺摸了摸鼻子——只好转过头去接着看舞蹈了。
随着一舞过后,曲声也渐渐匿去。
剩下的司仪登场环节里,对这次论宴做了许多开场介绍——主要是一一对在场有身份的大人物做介绍。泽云也没认真去听,所以只顾着观察四周了。
直到另一句话才让他打了个激灵将目光转向高台——“最后一位,是来自秦国的第53号嘉宾泽云公子,据准确消息,自一日前,泽云公子已经被秦王立为秦国太子,一代王储。因此是我们这次到来嘉宾里最尊贵的人之一......”
已经顾不上四面八方传来的各异视线、窃窃私语和台上司仪接下来讲了什么,泽云此刻脑瓜子无疑是嗡嗡的。
有那么一刻,他十分怀疑是这一群人在合起伙来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冷静思考下来,这件事却极有可能是真的。
秦国近三代政权更替以来,内忧外患的应对方案永远是写进基本国策的。
要论对权利的追逐欲望有多强烈,靠军功上位的秦人是整个天下任何一个国家都有所不及的。
这种自商鞅变法以来,不断刺激底层活力,促进权利阶层过渡的过激改革一方面让秦国的实力实现了巨大的飞跃,但同时也激化了权利阶层的巨大矛盾。
国内无论是谁当上太子都会迎来又一场权利倾轧,带起一场血雨腥风,会使对外战争失败过后国内的矛盾加剧升温,不利于秦国未来的宏图大业。
可泽云就不一样了,他是质子啊,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外戚势力薄弱、势单力薄的王子——一个即将常年被囚禁在敌国、自幼就在外学习,国内没有势力根基的太子无疑能够起到稳定局势、祸水外引的作用。
更甚至,这是在对韩国赤裸裸的挑衅,但凡泽云这个所谓的一国王储在韩国本土因为任何一丝差错而陨落,秦国几十万强兵便将瞬间撕毁协议卷土重来。
秦国太子,绝不是那么好当的。它不像其它国家那样按照周礼绝对以嫡长子为尊,自出生起便确立了一国尊贵非凡的地位。
登上秦国王座的每个人都是踏着众多敌人甚至手足的尸骨上位。每一个秦王背后都是腥风血雨的代名词。大秦,毕竟可是以残暴血腥之名威震于世的。
在秦王正式驾崩之前,所谓的秦国太子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一个没有权利的太子,往往会在权利的倾轧之下第一个被碾的骨头渣滓都不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为一个自幼丧母,势单力薄的王子,他能安然活到现在,很大程度都是因为自幼远离朝政,在道家天宗的庇佑下才得以安全长大。
而这次以质子的身份远离秦国的政治中心,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因此自以为能免于一场权利倾轧的他自然欣然前往。
虽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作为再一次开启战争的弃子——只要他以太子的身份死在韩国境内,一切借口便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