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自然极有底气,因为他这一辈子确实不贪恋权柄,从来不会违背规矩提携晚辈,他家中子弟全凭闯过科举的独木桥进入官场,没人敢找他帮忙走捷径。
薛南亭看着这位经历四朝的老人,轻声道:“思仁公是觉得太后对淮安郡王的封赏过重?”
“他挫败了李适之的阴谋,又有那么多军功打底,获封郡王并不为过,至于提督江北三州军务之权,他已经算得上有实无名,太后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楚怀仲苍老的眼中泛起一抹锐利之意:“老朽想说的是之前的事情。大行皇帝驾崩仅仅四天,陆沉的亲信便能打开京城东门放锐士营入城,稍晚一些时候定北军和飞羽军出现在京城之外,这里面的蹊跷想必薛相早已洞悉,无需老朽赘述。”
值房内陷入长时间的寂静。
楚怀仲没有催促。
薛南亭望着对面墙边的书架,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楚怀仲见状便说道:“老朽相信陆沉和大行皇帝遇刺没有直接的联系,亦承认他与李适之等人周旋是顾全大局。但是薛相应该不能否认,陆沉早就察觉到李适之的意图,否则他就不会让丁会暗中返京,而是应该以丁会的名义第一时间向大行皇帝呈上密折,讲明李适之以往的筹谋。这样大行皇帝就不会一直信任李适之,更不会让苑玉吉带领大批精锐心腹离开皇宫,只为抓一个高焕!”
薛南亭缓缓道:“可是连明达公都没有提前发现李适之的图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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