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因为群臣的弹劾而陷入这样的神态，此刻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只有四个字。
吏部尚书宁元福并未落后，但是相较于先前他针对大皇子的质疑，这番话似乎存着有意将大皇子摘出去的心思，然而他真正担心的是天子将此事囫囵带过。
众生相尽皆落入这位天子的眼中，最终他还是看向孤零零站在左下方的长子。
以右相薛南亭为首的一大批官员神情凝重，沉默以对。
如果用宁元福等人的话来形容，这些官员就是天子十四年来笼络的帝党，他们基本不会拥有太多自身的看法，一切举动皆遵循天子的心意。
只要天子松口继续查下去，大皇子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大皇子面如白纸，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甚至没有愤怒的情绪，此刻他只觉自己如同漂浮在云端，过往的所有雄心壮志都化作凄然一笑。
如果没有父皇的默许，秦正就算火烧眉毛也不敢自作主张，将涉及到一位皇子亲王的证据公然摆在文武百官面前。
三皇子并不着急，只要这次利用提前布置的伪证断绝大皇子的争储希望，他便成功了一大半。
一时间殿内甚嚣尘上，虽然没人敢公然喊出让天子狠手处置大皇子，但是这种规模的声讨足以让天子慎重考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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